这一度让瓦伦蒂娜非常绝望,因为这意味着自己所在的空间也许完全不会再恢复运转了。 不过那个时候,她又在同时升起了隐隐的期待:这些错过的浮光掠影,会不会有一天离她足够近,让她抓住什么搭乘上去,离开这里呢? 即使不能,这些变幻着的浮光掠影,也能让她感觉到一点久违的生气,也带来一点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当然,自己这里时不时的时间波动也依然会让她升起自我麻痹式的期待。每次这里卡顿一下,开始重新流动的时候,她就会幻想起时间恢复的光景。 当然,无论怎样,这些都只是无谓的幻想而已。 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影,也就意味着她几乎无法做任何事,主观能动性被完完全全地憋在手里,使人窝火。 后来她终于发现了一点自己能做的事。也许希望很渺茫,但至少是一点机会。 当这片空间的时间波动和其它世界的重叠交错发生在同一时间的时候,她好像可以抓住机会,做点什么来吸引相邻的世界。 瓦伦蒂娜等了很久,终于等来了一次时机。 时间波动的一瞬间,虚影降临。 她眼疾手快地夺过大厅中央那个小兄的杯子,几乎是孤注一掷地朝那片虚影扔过去。 “啪啦——” 那杯子不是直接穿过虚影,而是砸到了一堵那里从未有过的空气墙上,然后弹在地上,碎成一片片。 旋即时停,弹起的碎片凝滞在空中。 是有点用的,也许是有点用的—— 瓦伦蒂娜激动地想,即使只是依靠杯子,但她用流动时间里的物品成功地触摸到了过路世界的边界! 它会对别的世界产生什么影响吗? 她不知道。 没有机会给她验证。 这次的试验像是最后的挣扎,瓦伦蒂娜在后续的等待中山穷水尽,疲惫攀爬上来,如同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她不再努力了。 那个一开始“滴答滴答”的座钟没有动力,早在很久之前就停摆了,被她放在自己的工具盒里,如同溺水的人珍惜地保存最后一根稻草。 但她同时也心知肚明,那只是稻草而已。 瓦伦蒂娜坐在空荡荡的主座上,低头望着静默的一切,宛如末路的国王巡视她的疆土。 她不知疲惫,在这里睁眼,在这里浅眠,在这里仰头望天上的月亮,在心里描摹云丝的形状,然后在时间波动后再次重复观察新的云形。 这是世界上仅剩的、最后一丝变化,也是她仅存的人生活动了。 一个人不以什么做锚点,真的会在这里疯掉。 到了现在,她从前那些希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