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多少次,理性上讲完全可以接受,甚至这种?比较程度未免太轻了。但感性来说,无论?几次哪怕一次,也是心脏很难承受的重量,喉咙和鼻腔像是被水漫住。 身后房间传来开门的响动,柏奚下意识抬手?抹了抹自己的眼睛。 裴宴卿从主卧走了出来。 她端着还有一半水的水壶去中岛台接水,水溢到瓶口,她关掉了直饮水龙头?,手?垂在身侧徒劳地捏了捏指节。 两人都没有说话,方才还能揶揄彼此?的兴致荡然?无存。 沉默仿佛肆意的水流延布客厅,淹没小腿。 裴宴卿在无声的河流里迈开脚步,在电视机前路过,假装不?经意地观察了一下柏奚。 幸好?,小哭包没哭。 她在沙发四周名?为散步实则无所事?事?地监控对方,猝不?及防对上柏奚看向她的视线,眼珠被泪水洗过,清透如琥珀。 裴宴卿忍住下意识抬手?打招呼的傻子行为,沉稳地清了清嗓子,然?后……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张了张嘴,从舌头?里找出一句废话:“电视看完了?” 柏奚点了点头?。 裴宴卿不?满:“开口。” 柏奚:“挺好?看的。” 裴宴卿:“那付一下电费吧。” 柏奚:“啊?” 裴宴卿理所当然?伸手?道:“你霸占客厅,开这么大?的显示屏,还有空调等等,得交钱。” 柏奚没跟她分辨说来作?客怎么还要付电费之类的道理,她站起来,当着裴宴卿的面,打开了app里的水电缴费界面。 她波澜不?惊地往里面预充了一年的钱,问她:“这样可以吗?” 裴宴卿的耳朵微妙地红了起来。 这不?是可不?可以的问题,而是她刚刚突然?想起来,家里的水电燃气在她俩结婚第二年就由柏奚负责交了。她俩闹离婚第一次分居前,柏奚提前交了那一年的物业及其他生活缴费,过年时,柏奚住院期间想通了很多事?,想追回裴宴卿,于是她又交了一年。 现在家里还在花着柏奚先前预缴的水电燃气空调地暖费。 她平时不?关心生活琐事?,包括她的手?机话费,都是柏奚替她充值。除非哪一天欠费停机了,她才会想起来,原来手?机还要交话费。 裴宴卿:“……” 实在没有立场让柏奚交钱,不?反过来问她要钱就不?错了。 柏奚盯着她粉意晕染的耳根,没有上前,保持着客气友好?的口吻道:“我进?来的时候用了电梯,踩了门口的地,要不?要交物业费?” 裴宴卿狐疑地扫过她的脸,怀疑她是故意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