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是什么高官之子......” 提及此,孙青青有些落寞:“......我爹很是反对。” 「他是做什么的?」 乔茉抱膝坐到她身边问。 “他......是个画师,但、但当然比不过夫人了!” 那日乔茉绘了幅画将孙玲玲气哭的事自己也是知道的,后来孙玲玲还在府中闹了许久,母亲劝上劝下才稍得安息。 “我只是个庶女......素常在府中也没什么地位,父亲早早就打算着将我送给隔壁州老太爷家做续弦,若非听闻殿下来了北淮州,我现下应当已经被送走了......” 许是乔茉的眼神太过亲切,孙青青面对她总感觉可以去说这些从未和别人言说的事。 乔茉听着她的话,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今日其实是我想与他私奔,我以为我们可以就此长相厮守,却不想会被......会被抓到这里来......” 说着说着孙青青眼眶又红了。 乔茉抿着唇,伸手顺了顺她的脊背,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响动,她猛地一惊。 孙青青被她拉拽着躺到了方才的角落,同一时刻门板被拉开。 进来的男子显然是喝多了,虚浮着脚步,连乔茉换了个位置都没有发现。 “小......小美人儿......” 老大和老二皆去休息了,独留他一人在此,喝多了酒难免心猿意马。 乔茉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显然也发觉了他的不对劲。 忽然,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木棍,她手指朝那边移动,在那醉汉即将靠近时猛地伸手一挥。 砰—— 男子迎来当头一棍,随即两眼一翻,慢慢地倒了下去。 孙青青缩在一边双手死死地捂住嘴,而握住木棍的乔茉同样吓得不轻。 棍上刺目的血迹刺激了她的双眼,她倒吸一口凉气,手指一松,跌坐在地面。 “夫人,我们快走......” 孙青青要比乔茉更快平复,她抖着腿拉起瘫软的乔茉,二人踉踉跄跄地往外跑。 这方的动静很快引起了另一边的注意,老大看着身边醉的不省人事的老二狠狠地踹了一脚,跑过去时便见老三倒在血泊里生死不明。 “娘的!” 他低咒一声,瞥见还没跑远的两道身影,拔腿便追了过去。 乔茉腿发软地厉害,被孙青青勉强搀扶才能移动双腿。 可就在此时,突然头皮一紧,乔茉猛地后仰,对上了一张狰狞的脸。 孙青青吓得后退,只见那男人伸手拽住了乔茉的长发,另一只手便要来抓自己。 「快走!」 乔茉动着嘴型,由于吃痛脸皱得极紧,她腾出手推了把孙青青,与此同时自己更被男子完全掣肘。 ...... 知州府,灯火通明。 孙知州来回踱步,听闻卫君樾几乎将北淮州翻了个底朝天,心中的恐慌逐渐放大。 “大人,城郊银庄今日跑了四个人。” 下属忽然来报,孙知州猛地顿住。 “四个人?!”他一把拍向桌案,怒气冲天:“今日不是说就那一个吗!” 下属瑟瑟发抖:“是......是有人瞒报......” “蠢货!” 噼里啪啦一阵,桌案被完全掀翻。 “大人......摄政王那边已经快要查到南城了,属下等该如何去做?” 北淮州以南基本上全是被驱赶在一处的难民,倘若卫君樾去了那里,那他们这几日的苦心便白费了! 再者他们的银庄亦在南面,如此种种一旦东窗事发,那么遭殃的可不是他一个知州那么简单。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