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能望见里面隐隐的抓痕。 她迅速垂头,不敢再看。 “身边也没几个靠谱的婢子。” 卫君樾冷嗤了声,粗暴地将她手臂塞进外袍,又猛地拉起大氅盖住了她的脸。 突然眼前一黑的乔茉:“......” ...... 另一边。 戚允珩魂不守舍地猎下今日的第五只猎物。 看着轰然倒塌的雄狮,他眼中却全是方才与她的短暂相见。 她脸色不好,像是生病了。 摄政王府的人一定苛待了她吧,她那样忍气吞声的性子必然受了不少委屈。 思及此,戚允珩握弓的手紧捏到指节泛白,他沉沉地吐了口浊气。 忽然耳尖一动,他猛地转身拉开长弓。 咻的一声,利箭穿破虚空,只听那凶兽哀嚎一声。 这是他的第六只战利品。 ...... 日头偏西,申时已到。 斗兽场上悬挂的铜锣被敲了几敲,今日狩猎与斗兽皆毕。 狩猎场那头凡参与者皆带回了自己今日所得,奈何狩猎有规矩,只可用弓箭,倘若用了刀刃均视为舞弊。 是以,能正儿八经猎得一头猛兽的人少之又少,大都是选择猎取飞禽小兽,思量着以量取胜。 作为判官的侍者清点完最后一人的猎物后,正欲开口宣布今日胜出者,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以及阵阵交头接耳的讨论。 “天哪,那人是谁怎得猎了这么多?” “一二三......足足有六头猛兽!” “不会又是作假之人吧......” ...... 戚允珩以绳缚兽,驱动马匹缓步向前,猛兽的尸身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有了方才乔瑜的荒唐行径,侍者不敢掉以轻心,向周围下属使了个眼色,便有数人上前去查验。 “大人,这些猛兽尚且温热,也无箭伤之外的痕迹,实乃这位公子亲自猎得!” 一言出全场哗然,就连台上的卫君霖也忍不住侧了目。 “本官宣布,今日狩猎胜者为......” 侍者话说到一半才想起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戚允珩。”他抬眸抱拳。 侍者了然:“胜者为这位戚允珩戚公子——” “草民戚允珩见过陛下。” 戚允珩上前行礼,卫君樾不在此处,此时此刻高台上只有卫君霖一人。 “免礼。”他抬了抬手,又道,“今日既是戚公子拔得头筹,便依制而行,朕可许你一个恩典。” “谢陛下。”戚允珩依旧跪地,继续道,“草民想在嘉钰军中某得一官半职,望陛下成全。” 语落,乔天朗蓦然侧目,方才还觉这名字熟悉,只是沉浸才刚刚乔珍乔瑜的怒气中尚未缓和,此时听到嘉钰军终于回过了心神。 眼前男子不卑不亢地挺直腰背,与那日在自家府门口朝自己兴师问罪的模样如出一辙。 竟是乔茉那丫头私相授受之人。 没想到被自己撤了官,竟来到这里某寻出路。 不自量力,乔天朗冷笑。 “这位公子出言甚是狂妄,嘉钰军岂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来的?” 一腔怒气无处发泄,他此时刚好撞上了乔天朗的枪口。 这话多少带了些侮辱的意思。 但戚允珩神情依旧无波,他对着卫君霖继续道:“草民以为,国难当头匹夫有责,自古英雄不问出处,草民不才,只想为大胤尽自己一份心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