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别人府里还什么都敢肖想。 真跟他师父一个德行! “就是急事!”他转而看向奚昭,语气稍缓,“绥绥,我带他出去说两句话,你在屋里坐会儿,可好?” 除了上次吃霜雾草那回,奚昭还没见他急成这样过。 显然是慌到极点。 他鲜少这样,她便真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点头说:“左右我今日闲得很,等一会儿也不要紧——小道长,你先去处理紧要的事吧。” 蔺岐沉默一阵。 “我知晓了。”他斜过冷眼,看向月郤,“我随你出去,先松手。” 死箍在臂膀上的手松开,他又想着先将月映子给奚昭。 但还没递出去,就被月郤打断:“把你那月映子拿着,别放这儿!” 奚昭:“……” 怎么感觉不是出了什么大事,而是蔺岐捅了他两剑。 竟生这么大气。 蔺岐:“我带的花,无需你来处置。” 不想听他俩吵,奚昭忙说:“小道长,你先把花拿着吧。现在这里也没处放,我去挑个花瓶,待会儿再插瓶里。” 蔺岐应好,转身和月郤出了门。 两人走至院子外的假山处,月郤再难压制住情绪,一双戾眼紧盯着蔺岐。 “蔺道长,”他咬着牙挤出这几字,问,“你找绥绥有何事?” “见这月映子生得好,来送一枝。” “送花?”月郤险被他气笑,“无故送花?仅是送花?” “并非无故。”蔺岐坦然道,“我心悦于奚昭,送花是为向她表明心意。” 他倒是坦诚! 一口气梗在了心头上。月郤紧闭起眼,缓过那阵怒火了才睁开。 他缓声道:“蔺道长怕是忘了自己如今是什么处境。这一两月来,赤乌境有好几拨人闯进太阴,手里个个儿拿着公子岐的追杀令。光在月府附近打转的,这两天就有十几号人——此等险境,道长倒是心大,亡命徒的身份忘得干干净净不说,什么话都敢往外蹦!” “有劳月公子操心,但岐并无此意。”蔺岐平心静气道,“赤乌纷争不断,几位王兄也是有所求才下了追杀令。上月我已修书赤乌,想必不久便会收回令旨。” 月郤冷笑。 先前听太崖说他这徒儿心太善,只当全天下都是好人,他还以为他是在胡说八道。 如今看来,果不作假。 “那蔺道长便等着吧,看你那几位好哥哥好弟弟会不会留你一命。”他眯了眯眼,“但仅一件,你若把这事牵扯到奚昭身上去,用不着别人动手,仔细我先要了你的脑袋!” 蔺岐观察着他的神情,不肯放过任何细微之处。 “月公子,”他忽开口,“你这般在意奚姑娘,是弄虚作假,还是一时怜悯?” 月郤蹙眉,眼神更为悍戾:“你又在扯什么鸟话!莫非恼羞成怒,倒来指摘我的不是了?” 见他这样,蔺岐更为确定心中猜想。 “看来你何事也不知。也是,以月公子的头脑,若知晓了什么,只怕早有显露。” 月郤怔了瞬,陡然反应过来。 “你骂我?!”他一步上前,揪住蔺岐的衣领子,“你再说一遍?” 蔺岐抬袖,拂开他的手。 “月公子就不曾想过,令兄为何要留下奚昭。” “我兄长知她无处可去,留她在府中住着,与你这外人又有什么相干?”月郤恼道,“我聊你的事,你偏要扯到我大哥身上去,东拉西扯,到底想怎的!” “岐非月家人,但也多少听闻过令兄的事。”蔺岐被他挑起怒火,语气不免放得重了些,“仁义好施、救危扶困,哪一个字与他沾得上干系。” 月郤愣住,怒意就这么僵在了眉眼间。 “不允她出府,是因府外不太平?”蔺岐抚平袖上褶皱,缓声说,“何等的不太平,竟一步都不让她出去。若以岐之所见,你二人和奚昭非亲非故,府外再不太平,也绝非干涉她去处的缘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