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一个办法了,没有远程攻击的手段的话…就近身搏斗吧! 「上吧敬爱的主人!区区杀人魔又怎么停下您的脚步呢!让我们跨过牠的尸体继续前进吧!」 我鼓起勇气再次接近了杀人魔,在距离牠一步之外时我停了下来,紧握着开山刀和十字镐的手因为恐惧而不停流出涔涔手汗。 「啊—!不管了,去死吧!!!」 锋利的开山刀就这么抵上了杀人魔的脖子,眼看就要切下牠的头颅的剎那,那恐怖的镰刀赫然出现在了开山刀与脖子之间的狭小缝隙中。 但是这也如我所料,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就得手的,于是我继续挥动左手的十字镐,拼命地想把它扎进杀人魔那枯瘦的身躯之中。 没想到只剩下一个骨架的身体居然还能够这么灵活,只见牠随即原地旋转身体,在躲过了攻击之后还用镰刀打落了我手中的十字镐。 「可恶,果然不好对付啊,这下该怎么办呢……」 我双手紧握着开山刀,在巨大的镰刀之前,六十公分长的开山刀也变得像是小刀一样单薄无力。 『呼哧』一声,我连察觉的机会都没有,仅仅是依靠着那奇蹟般的反射动作,我挡下了对我露出了兇恶獠牙的镰刀。 滴答滴答 但是这并不是没有代价的,我的左眼仍被镰刀削过,然后视野之中渐渐染上了一抹赤红,我痛苦的喘着粗气,努力的尝试再次架起手中的开山刀。 嘿嘿 该死的怪物,这是在嘲笑我啊,那恐惧就如同一隻冰冷的手,缓缓地抚上我的背脊,让我浑身上下颤抖不已,让我不禁想到,我…会死吗? 眼前的镰刀就像是死神收割生命的大镰,不只是在视觉上,更是在心理层面上给予了我双重的打击,如果是一般的人应该已经放弃了吧。 「开什么玩笑啊…开什么玩笑啊…我他妈的怎么能够就这样死掉啊!!!!」 这应该是我这辈子吶喊过最像野兽,同时也是最为兇恶的咆哮了。 我好不容易才爬出了地狱,现在你居然想要杀了我?想要杀戮?那就来啊!老子跟你拚了!!! 我的神经发烫,太阳穴上青筋暴起,甚至是连握着开山刀的右手虎口都连出了鲜血,但是肾上腺素不断刺激之下,就连疼痛都被我彻底的无视。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啊—!!!」 在那个瞬间,或许是受我急遽膨胀的杀意影响,又或者是几近癲狂且不顾死活的身姿震撼到了牠。 从那缓缓后退的脚步中我感觉到了,牠那属于生物的…恐惧。 即使牠依旧像个精密的机器不停的撕裂我的身体,但是我却听到了,听到了那精密仪器之中,某个小小的齿轮豁然松脱掉落的声音。 「你…怕了吗?」 透过仅存的右眼,我能看着那张扭曲的脸庞上开始出现了想要逃跑念头,但…既然开始了怎么能中途说停呢? 查觉到了这一点之后,我更是如同发了疯一般,不顾自己的伤势,不停的拿着开山刀朝着牠挥砍,甚至是用我的身体去衝撞那腐朽的枯骨。 在不知道第几下的撞击之下,牠一个踉蹌,我抓准这难能可贵的机会,用开山刀奋力将牠手握镰刀的右手给连根斩断。 呜呜呜呜呜 失去了右手的杀人魔开始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声,牠无助的用左手死命抓着不断喷出鲜血的断臂,而我则是缓缓地拾起了牠的镰刀。 这次,轮到我成为牠的死神了。 「化作阳寿消失吧,你生存在这个世上的日子结束了。我砍断了你的手,你拿走了我的左眼,我们互不相欠,再见了,杀人魔。」 随着镰刀落下,杀人魔的头颅滚落于地,我也因为战斗终于结束而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失去了肾上腺素的刺激,那剧烈的疼痛也立刻如潮水般向我袭来。 火辣的疼痛让我的眼睛彷彿有了种烧了起来的错觉,而且因为失血过多,我的身体开始越发的冰冷,就连四肢的活动都渐渐地变得困难了起来。 「恭喜您了主人,安全区就在前面不远了,只要进入了安全区的话,您就可以回到现实之中养精蓄锐了!」 「…前提是我要能够走到那里啊。」 我把杀人魔的大镰刀当作拐杖,一瘸一拐的缓缓跟着眼前引路的管家向前,一直直到走到一扇幽绿色的大门之前我才停了下来。 怀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推开了那扇门,接着身体一瘫软,我的意识就这样坠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