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静注视着她半响,轻易就应了下来。 姜浓站在阳台未动,看着傅青淮逐渐走出卧室的身影,直到门被关上。 而她也跟没了力气似的,扶着旁边,坐在了墙角的深蓝色丝绒沙发里,眼尾在最后凝成了一点点红,依旧借着这场雨的掩盖,她将自己双腿蜷缩着,额头用力地抵着雪白膝盖,喉咙里强压着一口气也顷刻间卸下,唇间痛哭出了声。 隔着这扇紧闭的门。 傅青淮料峭挺拔的身形静站在主卧僻静的走廊上,秘书等人经他的吩咐,都默契且无声的远离了这里,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只有窗外的雨声。 和姜浓拼命想压抑却极细的,一声声哭泣。 …… 沈家送来的那些贵重赔礼和解宜夏的那张单人老照片,当晚就由阎宁亲自去江城一趟,给如数地还没回去。 粱澈不敢去,怕沈家那位美人主子记恨着唐狮被废了腿的事,也把傅总的左膀右臂废了。 何况他还逢人就自称是最受宠的那个,且不是羊入虎口? 好在沈家收回了赔礼,也知道了这边的意思,倒是没有再继续纠缠不休。 日子还是照常的过,姜浓避着人哭过那场后,就跟彻底忘记沈家的一切存在,她不提,自然也没有人会自讨苦吃去提。 随着雨下了几日,也终于迎来了一场艳阳天。 别墅外的四周一清早就被日光洒满碎金,姜浓起得早,从衣帽间选了件惹眼的霜色长裙,柔软地裙摆贴着纤细而又白皙的脚踝,随着走动,有抹漂亮的淡金色佛纹沿着踝上缠绕到了腿侧,浸透在雪白肌肤里却莫名的靡艳勾人。 这是昨晚傅青淮来了兴致,非要拿朱砂笔给她描画上的。 说是护平安的佛纹。 姜浓被锁在书桌上折腾得一身汗,也看不懂这神秘佛纹是不是骗人的,就随傅青淮去了,只是得穿极踝长的裙子,小心一点儿走路才能彻底遮住。 等下了楼。 傅青淮今日不陪她去医院,更早就带着随行的秘书们去谈一桩项目了,餐厅桌还摆着热腾腾的中式早餐,姜浓伸手扯开椅子落座,先端起热牛奶抿了口。 要再抿一口时,外面进来了个别墅里的御用司机说:“太太,傅家来人说老太太吃坏了食物,已经病了三天未进食,让您过去。” 姜浓想到还要去医院看季如琢,微微侧过脸,抿了下奶香味的唇角:“她不该找傅青淮吗?” “老太太说您是主母,家里的事该找您。” 司机话落,欲言又止数秒:“车子已经在外等了。” 老宅连车子都来了,就差没有提着八抬大轿来请。 姜浓没忘记嫁入傅家的身份,只好先给医院那边打个电话,取消了上午去探班的日程,喝完手上的牛奶,就被催着,拎起挡风的大衣走出门。 她白皙的右手掏出手机,指尖正要解锁,想告诉傅青淮老祖宗病了这事。 谁知弯腰上车没多久,就有人提醒她:“太太,请您把手机关机。” 姜浓闻言怔了下,清透的眼眸看向车内的几名黑衣保镖,为首的面庞普通,左侧眉峰有道疤,将一剂装迷药的针管和浓香的手帕递了过来。 许是顾及她身份,先礼后兵道:“我们二爷请你选一个。” 第59章 姜浓鼻唇被手帕里的浓香覆盖,紧接着整个人就陷入了一阵黑暗里,连指尖抬起的力气也全无,她不知过去多久,脑海中的意识仍然是昏沉的,阖着的眼尾细长而轻翘,像是很努力想睁开,几秒后,只是倏地颤了一下。 细微呼吸闻到的是檀香味道,像老宅内闷出来的。 姜浓快被这股香味烧迷糊,隐约间,感觉屏风那边有人影晃动,有人没压低声量说: “哥,我原本是想用车祸弄死她算了,让小病痨子赶回来就只能看到一具冰冷冷的躯体。” “傅锦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