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自然就不会去针锋相对,见季如琢不回答,就将脸蛋凑了过去,与他下颚亲密地贴着:“看吧,问你正事就不说了,你真好讨厌,最好别被我查出来……” 她尾音咬着字,唇齿也去咬他:“不然我就联合姜浓,十天不,三天都不理你。” 要往常,气氛烘托到这里了。 即便季如琢生性对情爱这事寡淡,也会顺势与她缠绵一番的。 但是上半年开始,他就不爱沾这个了,两指虚扶着她肩膀推开些,暗黄的光下,衣领外的脖线已经被啃出了一道痕迹,薄皮得有点透白了。 苏荷怔了几秒,而季如琢仿佛是有意转移她注意力,将书递了过来:“这里面有惊喜。” “不就是本破书。” 苏荷随手接过,想快速地翻一下敷衍了事。 谁知指尖没翻两下,书籍内是空的,有个精美的琉璃玲珑珠链子就顺着滑下来,落在她裙摆处,闪烁着摄人心魄的柔靡亮光。 “脚链?” 苏荷眨眨眼,看得出很是贵重。 季如琢薄薄的唇角勾起弧度,从她手中接过,继而将垂着的那层层裙子撩了起来,室内有暖气,所以苏荷秀长的腿露出,也不觉得会冷。 她就这般坐着不动,看着季如琢亲手为自己冰肌莹彻的纤瘦脚踝,戴上这脚链。 刚好完美契合。 脚稍微一晃,坠着的琉璃玲珑珠就撞出细碎清音。 欣赏了半响,苏荷明媚的眉眼掩不住开心,轻易就被哄好:“这是只有我独一份?” 季如琢指腹从她脚踝缓缓滑过,拨过那颗琉璃珠,伴着清音的语调低醇而动听,也总算没有模拟两可:“独一份,现在提好裙子回家睡觉,今晚藏月有个古董要鉴,不便陪你。” 苏荷完全忘记是来藏月找他问姜浓的事。 两手提着裙子,从男人的膝盖乖乖下去,走两步就去看精美的脚链,又回头对还坐在软椅上的季如琢说:“我会把它当成传家宝来戴的。” - 第二天,在清冷冷的公寓内。 姜浓是被闹钟吵醒,睁开睡眼,四周已经被雪白的光照亮。 她滑出被子,光着脚先去浴室里洗漱一番,继而去拿充好电的手机时,看到屏幕上有条半夜的短信进来,上面写着苏荷的名字: 「找个时间约饭。」 姜浓奇怪了。 毕竟苏荷很少会主动联系自己,哪怕无意中碰到面,也就是点个头算打过招呼了。 她垂落着眼睫,想片刻,回了个好字过去。 之后便没有把这事搁心上,又或者是年关将至,所有人都格外忙碌起来,久而久之,许多事都被抛之脑后了。 姜浓作为节目的主持兼总制片人,压在身上的工作量更不用提。 她拼起事业起来,连每日回哪睡都成了一个未解之谜。 对此燕杭还跟他的金丝雀打了个赌注,可惜每次都输钱,沈珈禾是一猜一个准,今天猜姜浓就留宿新闻台的办公室了,明天猜回公寓。 次数多了,燕杭有种冤大头的错觉,甚至怀疑自己被仙人跳。 “姜浓是不是提前跟你透过口风?” 这夜,守在新闻中心大楼下的两人又赌注了一次。 毫无悬念,沈珈禾赢了。 她数着钱,听到燕杭竟然质疑自己和小仙子的人品,顿时就翻了个白眼:“拜托小少爷,您能不能动用一下尊贵的脑子想想,今晚姜浓有庆功宴,酒楼地点离她住的公寓就十分钟车程,她不回这里睡,何必大老远跑去空无一人的山顶别墅住?” 燕杭揉了揉骨指关节,语调低沉不虞地说:“果然便宜没好雀啊,我你都敢怼?” 这位包养金丝雀,不像是用来泄欲,更像是纯粹显摆纨绔子弟身份的。 时间久了,沈珈禾对着他就没大没小起来,被这一提醒,瞬间优雅坐好:“别气啊,要不我把一半的赌注退给你?” “——” 燕杭眉目惫懒冷淡瞥向她那露着大白腿的稠艳短裙,真够省布料的,薄唇伴着一声轻嗤说:“免了,就那几个钱,你还是拿去多买条裤子穿。” 沈珈禾保持微笑,想骂很脏的那种话。 此刻同一时间,新闻台中心的办公室里。 姜浓坐在办公桌前,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采访录像视频,白细的指尖握着笔,反复推敲着稿子。 无人敢进来打扰,直到旁边的手机响起。 她在第一声时没动,手指握紧了笔。 响到第二声时,才看向亮起白光的屏幕,只是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