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男人冰冷的长指像折柳般抚弄自己,蜷起的指尖下意识揪紧他的衬衫,离的近,嗅到了股丝丝烈酒的香味:“傅青淮。” 明明做了过分的事,他倒是贴着她耳廓,说得很正经:“还不到时候,我不会酒后乱性。” …… 凌晨时分,窗外的夜色浓得像是墨汁染黑的,里面有雪亮的灯光晃动,就衬得极宽 幅的透明玻璃像是面镜子。 姜浓整个人恍惚被镜子倒影了进去,被摄了魂魄,困在另一个世界。 不知过去多久,蓦地从这场要命的旖旎中惊醒过来。 她听到傅青淮语调极为冷静,气息却热烘烘的缠绕在她唇齿间说:“你与姓温的这门亲事,我会给你退了。” 姜浓抬脸去贴他棱角清晰的下颌线,声音很轻:“嗯。” 随后,傅青淮又问了一句,使得她更加清醒的话:“今晚你怎么会来参加这场晚宴?” 姜浓从事新闻行业,不会无端地出席大佬云集的晚宴。 所以她编造的谎言,是骗不了眼前这个城府极深的男人,如实说的话,又比跟温礼则的亲事更难以启齿。 她缺一笔巨额赞助费。 区区几个字,却极难说出口,静了半响。 傅青淮长指依旧是冰冷的,将她湿垂黏在脖侧的乌黑发丝拂去:“这么难开口?” 姜浓抿了红唇,不愿意开这个口的原因无它。 只是她喜欢傅青淮是一件很纯粹的事,无关攀附权贵,利益和任何目的性,下意识地不愿意将感情的事,去跟这种金钱交易挂钩。 何况她很清楚,连送她首饰品,都要强势去控股珠宝公司的傅青淮。 绝对在听见她缺钱时,会大大方方给一笔。 书房内沉默许久,连带暧昧的氛围都逐渐清冷下来。 傅青淮凝视着她似乎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问题,柔和眉眼是皱起的,最后松了力度,懒散地坐在旁边:“很晚了去睡吧。” 姜浓从沙发离开,精致白皙的脚下地,却没走:“你生我气了?” 傅青淮唇畔有淡笑弧度,只是分不清是真是假,说的话也轻挑多一些:“在你这,我向来是美人至上主义,又怎么会生你气。” 姜浓对视着他,最终还是没开口求人。 微微低头,要将松垮滑至肩侧的旗袍穿好,而傅青淮却将身上衬衫扔给她:“穿这个。” 姜浓看他毫不避讳地裸着线条结实的性感胸膛,只是光偏暗,衬得肤色冷白又精致,其他地方,她也不敢乱看,指尖揪紧这件余留体温的衬衫,匆忙穿好便出去。 细碎的步声彻底从近到远消失,连门都给体贴关好。 傅青淮姿态懒散地靠在真皮沙发上很长时间,待那股邪火压下,才起身,长指端起一旁玻璃杯晃动的烈酒,缓步站在了落地窗前。 看着无边夜色,眉目似覆上寒霜般的冷冽,将烈酒一饮而尽。 - 姜浓逃回主卧的时候,恰好季如琢也打电话过来问她情况。 毕竟温礼则今晚在京圈众人的面先一步占了正牌名分,不知情的还好,知一点内情的,都跟看戏似的,饶有兴致看傅青淮这种无悲无喜的男人也沦为这种下场。 寻了多年。 千挑万选了个合心意的美人音,结果是别人家未过门的未婚妻。 她跑进宽敞明亮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