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宁说:“傅总会直接控股设计师的公司,让她独家为您设计绝版款式。” 姜浓错愕地转向对面漫不经心继续喝着烈酒的男人,脸颊发热:“不用这样。” 她以为顶多就是挑几眼合傅青淮心意的首饰品。 谁知他还要强势去控股,使唤人独家设计,这让姜浓反而不敢领这份情,指尖握紧汤匙,下意识地想转移开话题:“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送我礼物?” 烈酒的味道触及到舌尖,傅青淮笑了,也给薄唇添了些昳丽颜色:“这个难说。” 姜浓困惑不已,有什么难说的? 而傅青淮这人,向来喜欢藏着心思。 毫不夸张地说,与他打交道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得处心积虑去揣测着,像姜浓不知者无惧,还有勇气敢成为他的枕边人。 傅青淮长指轻叩着酒杯边缘,发出细碎的清音,始终没有说出。 最后姜浓到底是抵不住他强势,便在官网上选了一位合心意的设计师。 阎宁记下后。 过了会,又来说:“路央那边的葬礼是楚绥来操办。” 傅青淮俊美的脸庞神色淡淡,倒是看了一眼很明显握着汤匙指节僵硬的姜浓,看她渐渐的唇一丝血色都咬没了,沉静几秒后说:“路央另一份给经纪公司的遗言里,写明她生前风光够了,死后想低调点,葬礼一切从简,不邀请亲朋好友。” “等楚绥选好墓地,我陪你去悼念她。” 姜浓抬起眼,浸过泪水似的:“好。” …… 沥城的这场初雪,断断续续的下了三天,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痕迹都抹去。 姜浓放完假就回到了新闻台,恰好在茶水间看到梁韵,原以为只是蜻蜓点水的打个招呼,谁知却被梁韵温柔的叫住。 “下个月,我正式要退下来了。” 姜浓想到先前冬至聊起的八卦,再看如今的梁韵,是比以前稍微丰满了些。 只是也没到无法上镜的程度。 梁韵倒也不避讳这些,芙蓉脸变得圆润了,连标志性的酒窝都不再明显:“我自愿从联播组退下来,也跟林笑晏那边谈过接替的合适人选,都觉得全台里你最合适。” 姜浓不禁地问:“林老师请示过康台长吗?” “还未说。”梁韵摇头,和善地笑着看她:“我只是跟你提前打个招呼,恭喜呀姜浓,你很快就要回到联播组了。” 在新闻台里。 这一句恭喜,无论是不是真心诚意说的,都仿佛是染上了噩运似的。 但无论如何,姜浓都该跟眼前的前辈说声谢。 梁韵则是知道她是个心思通透有主见的,端着水杯走出来时,拍了拍她肩膀:“只有站在山顶,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 “姜主播,梁韵老师跟你说什么悄悄话?” 冬至打断了姜浓出神的思绪,卷翘纤长的眼睫毛轻眨,继而在演播厅的休息椅坐下说:“她要退了。” “是啊,因为她怀孕了。” 冬至在台里的消息永远比姜浓早一步知道,食指转悠着笔说:“年近四十才怀上,这胎听说还不太稳,梁韵老师本身是想尽快在家安胎,台长那边意思是让她再撑一段时间,自有安排。” 全台的人都默认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