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的瓶口插了只粉白扭捏的梅花苞。 他不在! 忙了一天没歇口气的脑子,好像被人扔进去一颗炸弹,“轰隆~”炸开,炸弹产生的余波震开几步。忍不了的痛使她蹲下来。单手撑着木桌,大口大口喘气,空中略微稀薄的氧气怎么也不够她用,颈上一根根或青或紫的脉络明显,一抖一跳。 “青云....心肝.....” 求救的咒语一遍遍微弱细密响彻空屋。 凳子就在股下,她怎么也坐不下去。近乎自虐的弓身。忙碌良久的腿部肌肉痉挛着,被充分疼爱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软倒在地。怀里藏着的小红盒子无声滚落。 温热的液体从欲裂的眼眶喷涌,晶莹的水珠在地上汇成小坑,她吃力伸手去勾,小盒子与她的距离是那样近,又如在天边,景物在水汽中颠倒。 “姐姐。” 最后一丝微光从大敞开的屋外照耀,黑暗顷刻化为乌有。耶稣受难众生得救,他站在风雪中,踏着七彩祥云。是最亮的光,是她唯一的救赎。 “!!” 情绪是无声而汹涌的海?将刘野吞噬后溺亡,在死亡阴暗的笼罩下破茧。 沾满霜雪的脚停在她面前,眨眼的瞬间,青云褪下外衣,将她抱进怀里。安心的,温暖的,她想念发狂的青草甜香。 “老婆,老婆,你回来了。” 他的大掌有些冷,哈过气后稍微暖些才敢触碰刘野斑驳的脸蛋。薄茧的指腹抚平她因为激动带来的纹,爱意从滚烫的身体徐徐传递。他们相拥着,紧密着,天地间再没有什么能隔开。 青云抱她上了床,锦被盖在她颤栗的身体。低声安慰着,他在对她说话,又好似在安抚自己终于落下的心。 “回来就好,姐姐回家就好。” 青云从来没说过那么多话,他总是沉默寡言,却极具威严。简短的、有力的。“回来...回家”。翻来覆去地说。就像是哑巴终于能开口,兴奋的,不懈的。一直说,一直说,讲了几千遍,口舌都干了,他还想说,乐此不疲。 那个小盒子被青云递到她眼前,好似懵懂,“姐姐,这是什么呀?”单纯幼童伸出手探寻世界,对触摸过的所有感到好奇,好奇里面有完全不确定的忐忑,被他隐藏得非常好。 “...你打开。” 刘野哭过的眼睛肿起来像核桃,干涸的眼睛是一片盐碱地,她正目不转睛地看向青云,不愿意错过一丝一毫。她看向青云时浪漫又贫瘠。 “叩哒~” 粉色的石头再一次出现,它的坚固,美丽。代替所有没说出口的誓言。 “老婆,再没人对我这般好。姐姐,不要,不要离开我...我只有你了....” 宛如梦呓。 她离开的那些天,鲜红、残影、不堪的回忆似梦魇卷土重来,将他吞噬进血腥不得翻身的泥沼。早已习惯有她的床榻,空了的,怎么也睡不着。他望着深黑的天第一次责怪,为什么要那么残忍,为什么要让他尝过甜美的滋味后再一次夺去。 他站在风雪中,是迷茫的小鹿,是找不到家的野狗。是破碎的,再不完整。 刘野落荒而逃的背影,刀削斧凿刻在心里,每一次回想犹如走过地狱。他怨恨自己小气,为什么不大度一点,勇敢一点,留下她,只要能留在她身边,什么都愿意。 好在,她回来了。是的,她回来了! “姐姐,要。” 青云压倒她,急切地脱下衣衫,怕她反悔似的。性感撩人的身体袒露在她眼前。他抽出发钗,白发一绺绺垂下,遮挡躯体之上留疤的狰狞。以往的骄傲在此刻化为卑怯。俊美飞扬的脸颊第一次迟疑。目光垂垂。 温热、柔软一寸寸落下,故意落在他厌弃的旧痕上。刘野的声音不大,在他耳朵里犹如惊雷巨响,她说,“谁也比不得你,你是我的唯一,骄傲痛苦我们共担。我爱你,爱你.....” 亲吻着,交缠着,遵循动物最原始的本能相亲着,直到青云扯开刘野的衣衫,露出她情欲未消的女体。 “......” “我...其实....可以解释的....你不要走。” 她想拉住男人的手,又自责又着急赤脚追下床去。地面冷硬,激得她哆嗦,可再也没有比挽留他更重要的事情了。 青云没好气地回身蹲下,替她慢条斯理穿好鞋袜,带着抓到自己老婆出轨又不能离婚般无可奈何,“我去给姐姐做饭。”他对自己地嫉妒,气怒闭口不提。冷脸拎着地上被麻绳困住不停挣扎的兔子。 “我才不饿,我们...” “咕咕~” 你大爷!!!刘野想哭,肚子啊肚子,你少吃一顿会死啊!! 在无人在意的角落,被插在瓶子里的梅花,独自盛放。 —— 我不会承认,不写青云的肉是因为写不出来,对,就是这样,这一章不该有肉,嘻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