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的手转而回握过去,男人原本紧蹙的眉梢因为突如其来的吻震惊得微微舒展,眼底的寒意也逐渐消融,如星辰照进了光亮,她又吻上去,不同于之前的浅尝即止,这次吻得很认真,贝齿轻轻咬开男人紧闭的唇瓣,耳边是他低哑的喘息,刘野噬咬着他的唇,力道逐渐加重,他吃痛要逃,却被紧紧搂住再次欺了上去,那坨软肉终是闯了进去,勾画过他的每一颗齿,在柔软的腔壁上挑逗。 只是,刘野的进攻只坚持了那么一小会,食髓知味的男人开始有了意向,于是更加猛烈地反扑,带着冷香的厚舌轻而易举地压住刘野的娇唇,舌尖一勾,转而调起,再狠狠地嘬弄,狭窄的口腔都快包不住他们的春情了,津液从唇角丝丝缕缕地溢出,沾染早已湿透的衣襟。 可惜了这个缠绵悱恻的吻,刘野并没有沉醉,紧闭的双眼缓慢睁开,带着狡黠的光晕,随即就被对方同样探究的眼神惊住,连忙闭上眼睛,只能动用嘴上的功夫哄着他,发出如泣含媚的呜咽,一双素手从男人发尾滑落,在他绝美的侧脸上抚摸着,一路滑落在手感极好的胸肌上,隔着夏日单薄的衣袍,感受强壮有力的心跳,男人的手也不知何时抚着她的后背一路向下,抬着她的腰窝拼命往怀里送。 他的茱萸在刘野的摆弄下开始变硬,男人深喘一口气,漏出一声娇媚地清吟,汗珠从滚动的喉结处滴下,落在刘野手背上。 她要等的时机,到了。 最后敷衍的啃吻几下,曲起腿朝他腿心的帐篷处袭击。 “!” 刘野的奋力一击被男人挡在腿间的手掌挡下。好似早就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动作,他还不满地睨了她一眼,伸头倒在了刘野的肩窝里,惩罚性地咬在刘野的嫩舌上,顺势将刘野整个人都压在了岸上,开始不管不顾地索吻起来,刘野被这样的举动撩得心神也忍不住晃动起来,但对方并没有擅自罢休,两只手也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刘野享受着他的爱抚,一时间也放下了戒心,直到他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刘野瞬间后背一凉,袭胸的手不管不顾地狠推一了把,这一下将男人推离,他还站在原地,眼神玩味,因为亲吻弥漫的透明丝线,谄媚在空中倒出完美的弧度后,坠落。 刘野连忙爬起来,男人的脸因为情欲升腾更加耀眼,似笑非笑地鄙夷她,目光却越来越危险,如攀爬在背的毒蛇,仿佛在说:你错失掉了一个重要的机会。 刘野猛地抓起地上的沙子朝男人撒去,男人伸手一挡。 “去你的大头鬼,再见吧妖孽。” 她趁着这个间隙,立马起身朝着岸边跑去,却快不过背后如闪电般伸出的利爪,将她又扯了回来,再看他,脸色已恢复如常。 烛火更摇曳了,她能听到烛芯燃烧得‘噼啪’声。 “刘亭长你抖什么?难不成我长得很恐怖?” “你放开我!” “上一次你走得匆忙,连我的名字都没问,这一次,我主动告诉你,可不能忘记了。” 他从背后抱住刘野,微微侧头,匕首不知何时又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我叫吕至,旷哉至人心,万古可为则的至。” 与轻柔的动作相对应的,是他那双淡漠森冷的眸子,那汪深潭不再平静无波,汩汩地冒着杀意。 刘野再抖,浑身软得更厉害了,张了张唇,连呻吟都做不到。 吕至像是极满意她的表现,眼睛一眯,眼尾都泛着薄薄的红,墨色的眸,氤氲着层层荧光。他很白,要不是嘴唇不是艳色,刘野都以为他就是男版白雪公主。 刘野没了力气,也不敢反抗,都落人手里,她还能怎么样?。刘野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死气沉沉地眺望前方。 借着烛火的微光,认真打量她的“葬身之地”。室内陈设简单却雅致,堂前挂了一幅秋海棠,从纸张成色上看,应该是古董,她定眼一瞧,主桌左边的阴影怎么比右边还要暗……该不会是有人吧! 从阴影里突然冒出一双闪着幽光的狼眼,刘野吓得猛然抖了一下。 “食玉,你别吓她,阿野的胆子可小了。” 吕至又笑了,这一次笑意直达眼底,肉白色的唇像蜻蜓点水一样印在刘野脸颊上。 “是不是呀?我能叫你阿野吧?” 刘野没回答,直勾勾盯着阴暗处走出来的男人,小脸苦兮兮的:大哥你不是吧,你一个人杀我就算了,混合双杀算什么事嘛? ——— “旷哉至人心,万古可为则”李白的诗,《纪南陵题五松山》,这句诗原意是:这是件多么脍炙人口的事情,留下了万古英名。反正放在这里是吕至在暗示刘野他的野心,他要千古留名的野心。嘿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