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休息养伤。 宗凛并不排斥这样的生活,毕竟在很早之前,就有人一直教导他,获得越多力量的人,肩上所应该担负的责任理所当然就越重。 人类需要英雄。 城市也需要能够震慑异种的强大武器。 攻击型异能“噬魂”完成序列进化比其他序列要更加容易。 所以,他成长得比所有人想象中更迅速。从序列三到序列二,他只用了三年。 以数次接受进化实验、还有吞噬了无数同序列异种灵魂为代价。 只是偶尔也会觉得疲倦。 就像现在。 实验室里的研究员们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他们想救他,又以此伤害他。 因为疼,有时候实在控制不住,伤了人。 浓郁血腥味窜进鼻腔,接近异化的意识竟让他觉得干渴。 冥冥之中有一个预感告诉他,不必要再坚持了。 如果他此时此刻就走入氮气舱,对所有人都更好。 一个平静悦耳的声音忽然在扩音器里响了起来,闯进他浑噩的意识里。 “请让我做您的协调员。” “宗先生,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 这个词触动了他。 无论如何,他都得为人类再试“最后一次”。 这是他的责任,不可推卸的重担。 只是进来的协调员年轻得过分,还有一张尤为出色的脸。 他皱起眉。 太年轻了。 他知道研究院一直对异能者有所优待,会按照他们的喜好安排协调员对接。 他没有什么喜好。但总有人揣测他的喜好,想要通过一些捷径,完成对他的限制和操纵。 因此,他并不信任此时进来的年轻研究员。 但出乎意料的,对方为他佩戴抑制器的手法娴熟,持刀的手极为稳定,去除骨甲的动作更是干脆利落。 抑制器被稳稳扣上。 电流接通。 最后一次尝试……成功了吗? 电磁针构建的磁场在体内形成,异能的波动被短暂地压制,又迅猛地反弹爆发。 灯管破裂,监视器破碎。 磁场能量不够,抑制器破裂。 “快走!”他向研究员低吼。 年轻的研究员被他失控的力量甩开,撞在门边,唇边吐血。 然而实验室大门紧锁,厚重的三重门并没有打开的迹象。 他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向监视器的方向。 破裂的监视器在天花板上静悄悄。 这里变成了一座真正的囚牢。 “看来我暂时走不了了。” 研究员道。 年轻的研究员用手挪移着勉强靠在门边,用那双平静的眼睛望向他,因为受伤支不起身,那血的味道却异常地甜美。 他的瞳孔收缩成尖,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来到了对方的面前。 “宗先生,你看起来好像想吃了我。”研究员道,忽然微微侧过头,“好吧,咬这里。轻一点,别咬断了。” 对方似乎并不察觉危险,只是在开个玩笑。 那白皙的脖颈对他却有着疯狂的吸引力。 冥冥之中有东西驱使着他,教唆着他,引诱着他。明明才是初见,可他渴望这一刻,却似乎已经渴望了很久很久。 他咬了下去。 . “宗先生,虽然您的感染值现在基本稳定住了,但还是随时有失控的风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