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 组织那些躲在阴暗中的爪牙,的确已经与自己约好了,今晚要对任务目标进行初期的监视和试探。 而安排这次行动的根源,就来自于这条手帕所承载的记忆。 这一次的明田信没有对朋友们说谎。 但是这同样是一种欺骗。 明田信的笑容无懈可击,脸上甚至还带着一点儿恶作剧成功之后的愉悦。 这样熟悉的表情,让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一时间都愣住了。 实在是曾经见过太多次。 小时候每一次和诸伏景光合伙捉弄了降谷零之后,明田信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难道,阿信他刚才真的是故意的? 两人一时间也难以分辨清楚了。 特别是从小一直被明田信“欺压”着长大的降谷零,对这样的表情最是反应剧烈。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瞬间炸毛,脑子里还没来得及捋顺清楚,身体就已经后撤一步,拉开了与明田信之间的距离。 明田信听到自己在下一秒轻笑出声: “零这样子的反应,还真是好多年没有看到过了啊。” 诸伏景光一直在探究地注视着明田信的一举一动,直到听到了这句话,也终于放下了心里的最后一点儿怀疑。 他放松了身体,同样转头看向了浑身紧绷的降谷零,笑着说道:“是啊。已经有四年了。” 四年前,明田信还没有因为未知的原因而突然失踪。 那时的他们虽然同样警惕着明田信那从不露面的养父,生活却也并没有受到对方太多的打扰。 明田信也仍旧与他们无话不谈。 明田信知道,诸伏景光的感慨虽然是发自内心,然而依然下意识地在试探。 看来景的警惕心比自己所预想的还要高出不少,才让他虽然理智上选择相信,然而潜意识依然在继续试探啊。 他看到,自己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将举着手帕的手收了回来,很自然地露出了一丝怅然的表情。 随即微微低下头,叹息道: “这次是我做的有些过分了。本来还以为只是开玩笑——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诸伏景光下意识地就回答说:“没关系”。 然而刚说完,又回过头去看降谷零的反应。 毕竟被吓到的是他们两个人,就算自己不介意,也要顾及到另一位好友的心情。 降谷零此时也已经缓过神来,看着明田信无懈可击的表演,心里却总是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怪异感。 他并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只以为是四年前留下的条件反射太过深刻,才会让自己产生了“阿信又在骗人”的错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