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巧一连推了五家生意,满怀歉意的面容一等门扉紧闭,刹那转换成笑意。 阮氏一头雾水:“二娘,坊里不是屯了几架织机嘛,怎么不卖给大家伙呢?” 眼下卖了,太露痕迹。 就是要吊着众人胃口,让众人真以为巧造坊的织机供不应求,才好恢复先前被损毁的势头。 阮氏听不懂这些盘算,却晓得久饿之人,一有食物便会如狼吞的道理。 果不其然,巧造坊一连五日,逢人问询是否有货,都歉疚地推了生意。 这期间,牛闰林拉到县里装模样的织机,竟有一台真的出手了。 “织坊的管事说脚踏三锭纺牟做得很有模样,令织坊的织娘上手使唤了半日,直接买了。” 牛闰林既然到县里,便不想白跑一趟,专去几家私有织机的民户拜访过,“零散织娘用的,大多陈旧,总体却比镇乡的精巧。” 他说不来具体,在纸上绘制了一个样式给秦巧看:“你认得这是什么吗?” “综片。”秦巧道。 “我偷偷瞧了下,县里织娘多是两只脚踏板,但是控制一个综片,就连织出来的布匹都不一样,像是有纹路。” 秦巧笑称:“这就是我说的斜织机。斜织机专门织造平纹素织物,卖价一般,却是普通人家常购的织品。” 两人互通消息,据是笑模样。 说罢县里的消息,牛闰林又提起大保长的儿子青天。 “我在县里有一表亲,略有几分薄面,再过几日会有衙番来此处,必要逮着这几个好好教训一顿才是!” 有一劳永逸的法子,自然最好。 秦巧十分欣慰:“今日已放出消息,坊里会出一批织机。明日天亮,只怕你就要忙起来了。” 有的忙才好呢。牛闰林心说。 上回那两台织机不好搬回来,没法子只能搁到家里,自然又被父亲逮着说教一通。 他长叹一口气:“盼着明日开门大吉吧。” 秦巧也盼着往后能坦顺起来。 这一日夜上歇下,终于解决心头一难,夫妻两个自然情好如蜜。 崔三抚弄着她光滑的肩头,察觉到她手下意识地抚在自己脸上,不着痕迹地避开距离。 面上有疤,他不视镜也知丑陋,很嫌弃这点,怜爱哪里都好,除了这里。 他微往下缩缩,身下是新作的棉褥,舒软干净,充盈着淡淡的桃花香。 抽空闲,他摘了不少桃花晒干,白日阳头很足,碾磨入炉,内舍清香美好,一踏入内只想黏在她身边什么也不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