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可真是!” 浑然忘记了他也不?比她大了几岁,自己也是个半大少年呢。 翌日。 初春季节,灵玉山上的春天比山下的要来得晚些,今儿在道君处没有课,清池本来是打算躲懒,晒晒太阳,然后看看偷渡进来的话?本子的。可谁承想,她还没叫般般把藤椅给?搬出来呢,恒风就?上门了,说是道君有请。 清池虽然想和宁司君拉关系,可是好歹也是要自己过舒坦日子的啊,没想天天都应付那尊道行太深的大仙,那也太累了。 但人都过来请自己,清池只能?认命地放下手上的东西,跟他出门了。 路上清池打探:“恒风,道君可有说什么?” 恒风道:“小师叔,我也不?知道啊,道君只说让我请你过去。” 他用那种羡慕清池的眼神,是觉得宁司君老是给?她开小课,简直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 清池看出了他的眼神,只想说,这一份好处她其实?不?是特别?想要。 到了清静道君,清池心里还在犯嘀咕呢,不?会是昨儿她和玉真公主的对话?叫他给?知晓了。天啦,她可是完全?站在他那边啊。 “小师叔请。”恒风笑着对她说。 清池不?得不?踏进了清静道居的门槛里,穿过一道竹帘,才发觉宁司君正在内室里打坐,里面极其轻简,除了墙上的太极黑白图,便只有墙角里袅袅吐着青烟的熏炉。他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响起时,才从闭目养神的状态中醒来。 袅袅白雾之?中,他似那出尘的神君般清远,风姿难描难画。 便是见几次,清池也会被他的风姿惊艳了,当然每次在对上他那双眼睛的时候,那点儿糊涂也就?立即消失。 这样的人,可不?是能?够肖想的。想都不?要想。 “月魄见过道君。” “不?知……道君命我过来,是有何事呢……?”她请安后,稍微歪头,露出自己的迷惑。 宁司君偏偏不?语,只是挥袖让她在一边打坐。 清池早就?习惯他这装神弄鬼的一套,得,自然也是老老实?实?地在一边打坐起来。过了一会儿,听到他优雅知性的声音响起,“打坐,能?静守灵台,内证神明,也有祛病强身,延年益寿之?用。” 所以呢? 叫她过来就?是一起打坐的? 当然,那可没有这么简单。 宁司君素袖落在膝上,视线落在她脸上,双眸如灵瞳,慢悠悠地道:“昨日女君面前,我听瑾澄说你妄语?” 清池听到他这话?,有种想把瑾澄吊起来打一顿的想法?。她当时可还是帮了她,这就?过河拆桥了,也太没义气了。 大抵是看出她的忿忿,宁司君又道:“莫误会,不?是瑾澄说的,我问了,猜出来的。” “道君,我这样做错了吗?我以为,您就?是不?喜欢……”她后边的话?没说出来了,有些忐忑地注视着他,像是一个正在等?待批评的小孩。眸子水亮的,透着些许的不?安。 本还想说她几句的宁司君蹙了蹙眉,道:“你很聪明,月魄,猜出来我避着他,便是不?愿见她。可有时……你也要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的语气永远都是那么和风细雨般温煦,可是在那之?下,掩藏着的淡漠也仿佛也浸入骨髓般的寒冷。 从他那副慈悲如仙的模样是完全?看不?出。 清池因他这句话?,而觉得有些羞耻,就?像是整个人被他看透了般的不?舒服。 她自然也知道自己那个缺点。自作聪明,所以也把自己作死了三次。 她低着头,不?知何时,耳廓有点红,像是一抹桃花粉。 宁司君瞧见她的模样,眼底的冷漠也消融了些,能?够听得进去还好。若是说了还不?听,那他以后再也不?会说了。 “道君,是月魄错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