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一样,骆驼你见过吗,戈壁滩你见过吗,回头我带你们骑着骆驼去戈壁滩上看落日,到了夜里,咱们就搭了帐篷,围着火堆喝一整夜的酒,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了咱们,我再给你们烤一只嫩嫩的小羊羔,那滋味,啧啧......” 赵小竹话匣子打开就关不上了,余舒和薛睿静静地听着,谁也没有打断他,棉被底下,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渐渐地有了暖意。 不知过去多久,赵小竹忽然没了声音,云华张开眼,就见对面一双人偎依睡去,交颈而眠,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眼中有片刻的犹豫,但很快就沉淀下来。 就这样,船行了一夜,天亮前靠了一次岸,金柯跑到附近的村镇上买来几身不起眼的衣裳,让余舒和薛睿换上,乔装打扮一番,又将船凿沉,套了一辆马车继续赶路。 连行了两天两夜,绕过了太原一带,在第三天傍晚来到一座小镇,云华被金柯扶着下了马车,抬头望天,不一会儿道:“住一晚吧,夜里有雪。” 于是他们就在镇上寻了一间客栈落脚。这才正月初十,老百姓都还没从新年里走出来,客栈里就一个掌柜的和着一个伙计,厨子回家过年去了,后院儿全是空房,他们索性一口气要了四间,除了赵小竹与云华睡一间屋方便照顾他,其他人都是独自一间。 马车直接拉进了后院,金柯卸下车厢,让那伙计喂马,喊了赵小竹铺床叠被,他自己去劈柴烧水。余舒看他们忙前忙后,便想上去帮忙,谁知薛睿一拉她,就把人带进屋里,按在床上给她脱了靴子,又用被子将她裹严了。 “躺着别动,我去找找看有什么吃的。” 这一路上餐风露宿,余舒嘴唇上尽是干皮,他们几个男的还好,她一个女孩子细皮嫩肉的,手脚早就冻裂了,脚肿了一圈,又疼又痒,她忍着不吭声,不表示薛睿不知道。 他问过了前面掌柜,趁着天还没黑,找到一家药材铺子配了些冻疮药,并红枣云姜买了几两,回到客栈就钻进了厨房。 金柯从外面抱了一堆柴火进来,看到薛睿蹲在灶台边上,连忙放下东西上前搭手:“我来我来,你去歇着就好。” 到底是他憨厚,知道这次骗了薛睿,是他们不对,这一路薛睿连个正眼都没给他,金柯暗暗叫苦,生怕他记恨自己,逮着机会哪有不讨好的。 薛睿不与他争,站起来让他添柴烧火,他则拿了两只碗,先把药材用醋分开泡着。金柯常在江湖上行走,见多识广,一看他用醋泡药,就知道是治冻疮的偏方,看他手上干干净净,便猜他是冻了脚,于是讨好道: “等下水烧开了,我先给你兑着泡脚。” 薛睿冷冷看了他一眼,金柯便不敢再搭话了,老老实实地烧他的水,薛睿转身去房里寻了茶壶,等到水滚,先烫了一壶红枣云姜茶,又倒了一大盆热水,端进余舒房里。 赵小竹躲在一旁,见他出去才挤进厨房,往金柯身边一站,撞了撞他的肩膀,小声道:“大兄,你看出来没有?” 金柯皱眉:“什么?” 赵小竹伸出两根大拇指对了对,挤眉弄眼道:“二哥跟余姑娘是这个。” 金柯苦着脸,他当然是看出来了,不然他发愁什么。要知道他当着薛睿的面差点杀了余舒,薛睿能不恼他吗? “滚滚滚,就你知道的多,有工夫说闲话,不吃饭了吗?赶紧地找米找面!” 赵小竹无端挨了骂,灰溜溜地去找掌柜的讨要食材去了。屋子里,薛睿坐在余舒床头,用热水洗了一条手帕,就要给她擦脸,余舒的脸皴了皮,不愿他细瞧她丑样,就伸手道: “我自己洗吧。” 薛睿趁机就拉住她的手,低头一看,她几根指节红红肿肿,有的地方裂着小口子,结了血痂,他一语不发地将她的手心手背轻轻擦拭干净,塞回被窝里。 余舒拗不过他,只好让他伺候了她一回,可是洗干净了手脸,见他端来木盆,挽起袖子试了试水温,让她把脚伸出来,她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