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得蛇身鹿角,有鳞有爪极具龙形,圣上十分喜爱,但因那龙形缺了一爪仅有四爪,便将它赏赐给宁王。” 经他这么一提醒,在场就有不少人回想起这件事,相互传看了那块琥珀,纷纷认定是御赐之物。就连一直回护宁王的大提点,都不得不承认,这确是兆庆帝赏赐给宁王的东西。 郭槐安看着惊疑不定的宁王,冷笑道:“王爷能否为本官解惑,这一件御赐之物,又怎么会落入一个与你素无来往的御医手中?” 宁王咬牙切齿道:“这是栽赃陷害,这块黄金珀,本王早在几年前就遗失了,今日才知道它是被人偷去了!” 忠勇伯阴阳怪气地讽刺道:“御赐之物都能遗失,王爷的心眼也太大了。” 宁王脸色铁青,却无力辩解,不由地抬头看向坐在主审位置上的大提点,指望着他能为他脱罪,可是他注定要失望了,面对如此周密的人证物证,一切证供都指向宁王,就算是大提点,也不能颠倒黑白,一味地偏袒。 “宁王确有谋害十公主的嫌疑,”大提点扭头去与郭槐安商量:“只是这当中有些证供,还需仔细核实,才能论罪,本座以为,暂先将宁王关押到宗正司,待你我核实之后,再到华珍园禀明圣上,请求圣裁。” 郭槐安虽然很想当堂就处置了宁王,却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眼看大提点已是让步,便点头同意了,几位监审都没有意见,这就意味着,宁王将要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监禁。 他强忍着没有当场翻脸,任由大提点下令,被人“请”了下去,经过薛睿身边时候,脚下停顿,冷冷一笑,压低了声音道: “薛相好手段,我们单看谁能笑到最后。” 薛睿垂眸不语,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宁王自以为当年的事做的天衣无缝,焉知他早早就败露了,薛凌南纵横朝堂十数年,岂会被一个初出茅庐的皇子打压的毫无还手之力,不过是因为皇帝的纵容,薛凌南才会低头示弱,这一时的隐忍,也让宁王变得骄傲自大,目中无人,有道是站得越高,摔得就越惨。 ...... 退堂之后,孔芪一干证人被郭槐安带走,大理寺和宗正司各自保留一份口供,大提点回到太曦楼,任奇鸣紧随其后。 闲杂人等退下后,任奇鸣便冷笑道:“想不到皇后为了对付宁王,竟不在乎十公主的名誉。现在是薛相和忠勇伯联起手来,一心要将宁王除去,太书您若继续为宁王开罪,他们下一步就会掉转头来针对您。” 朱慕昭踱步到暖炉前,摊平手掌,一边取暖一边道:“就算我不管宁王,他们迟早也会向我发难。不论他们谁想要那个位置,都必须要先过我这一关。” 任奇鸣走近他,低声道:“宁王难敌薛相,尹相又迟迟不肯露面,想要息事宁人是不成了。您是不是时候该出手,先将薛家处置了,否则等到宁王落马,他们一鼓作气倾轧朝堂,为时已晚。” “唔...”朱慕昭沉吟一声,翻过手掌,炭火将他手心熏得发红,横贯手心的掌纹十分少见,但若有精通手相的易师见到这副掌纹,必然认得出此乃万中无一的“绝命相”,相传,有此手相之人,若不是安邦定国的将相之才,便是乱世间的一代枭雄。 朱慕昭凝视着炉中跳耀的火舌,迟迟没有回答,就在任奇鸣再要劝说之时,楼外忽然传来一阵骚乱声,紧接着就见门帘飞卷,有人打退了守卫,擅闯进来,正是刚从城外升云观赶回司天监的景尘。 “住手。”任奇鸣低喝一声,斥退了守卫,转过头对景尘板脸道:“还有没有规矩,这里是太曦楼,容得你乱闯?” 景尘却不理会,掠过他冲到朱慕昭面前,顶着一身寒霜对他道:“我爹挟持了余舒,要你一个时辰之内带着纯钧剑去与他交换,不然就杀了她。” 朱慕昭面不改色地转过身,他两眼盯着景尘,目光如炬让人无处遁行,似乎是在判断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