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看好,心里却打好了算盘,真是姚小公子命绝于此,靖国公府找她算账,她就全部都推到朱青珏头上。 “你放心,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找你帮忙。 朱青珏要是知道余舒这会儿正寻思着要他背黑锅,不知该作何感想。 “待到事成,我再谢你。” 余舒摆摆手,很是大方道:“不急,事成再说。” 她袖子里的大额银票还热乎乎的呢,就算朱青珏不买她的账,这一回也不亏了。 虽然是半哄半讹来的,但比起那个黑心不顾人死活的老道士,她要有操守得多——区别在于,人家是冲着钱财去的,她是冲着救人去的。 易师这个行当,说白了,就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一点也不错。 余舒让朱青珏把她送到城北的热阄地段,两人作别。 余舒拿着银票,找到一家钱庄,前是对了票号红戳,确认无误,才将那三千两银票,折合成三份,通通换了崭新的红泥印子,储头人变成是她。 身上揣足了钱,余舒才在这条街上逛起来,先上那家最气派的酒楼吃了一顿好的,出门跟小二打听了一通,寻到一家专门制作高档家具的商铺,跟掌柜的说了具体的要求,找个手工精细的木匠,把金宝那吃喝拉撒的笼子给订做了。 她留下订金,叫人做好了直接送到门上,省的她再跑一趟。 余舒如今衣食住行都有人操心,难得有空出来逛一回,买了不少东西,有给赵慧的描红图纸,给余小修的小人儿画书,给贺芳芝的笔洗,给贺老太太的开胃酸梅子酒·给贺小川的布偶,就连芸豆和白冉,都有一份。 到最后,随手挑了一副金镶玉的耳珠子·是给翠姨娘的。 芙蓉君子宴上,息雯崔芯一干人等给她挖了个大坑,把她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掏出来说道,只是她们都没说到点子上,比起不仁不义,以怨报德这些罪名,她最大的小辫子·其实是“不孝”。 见过把亲娘关起来不让见人的吗? 就凭这一点,捅了出去,她的名声都要臭到水沟里去。所幸余舒把翠姨娘看得牢,也就出过一次漏子,被她跑到主家中,该是翠姨娘死要面子,没好意思让人知道余舒同她不亲,就这样还差点给她招了一个酒囊饭袋的纨绔子弟做女婿。 余舒托了薛贵妃的福,把翠姨娘逃家的身份问题给解决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个麻烦—— 往后怎么安置翠姨娘又成了问题。 再把翠姨娘看管在城南的小院子里,是不成了。 接出一起过吧,翠姨娘又是那么个惹是生非的性子。 到底如何是好,余舒觉得,还是回去和余小修商量一下,看看这孩子的意思。 毕竟,这娘是他的。 夜落,余舒到余小修房里去,找事支开了白冉,姐弟两个单独说话 “白天出门买了几本画册,我听你说在胡天儿那里看过的,你瞧瞧我买的对不对。” 余舒将那一套讲史趣事的小人书拿给余小修,别人家孩子能有的,只要她给得起,绝不会让余小修眼馋别人。 余小修高兴地接过去翻了几页,便舍不得抬头了,“是这个样子,不过里头故事说的不同,姐,你上哪儿买的,胡天儿跟我了炫耀好几回,问他也不说,尽出些孬点子,让我帮他写功课呢。” “那你帮他写了?” “我才不干,”余小修皱了皱鼻子,一本正经道:“他这是不学好,不做完功课就想着玩了,我哪能帮着他哄骗夫子。” 不单这样,他还警告了胡天儿,再敢让别人帮他写作业,就把他往陈夫子书袋里丢虫子的事情说给陈夫子。 陈夫子是一位爱说教的女先生,最怕的就是虫子,平日见个知了都要两腿打软,有一回在书袋里掏出一把屎壳郎和蛐蛐,当场就吓的晕了过去。 为这事,胡天儿胆战心惊了好几天。 “好孩子,”余舒一搂他肩膀,笑嘻嘻地夸奖他,心里直叹气:翠姨娘要有余小修一半让人省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