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少一事了。 余舒和瞿海达成协议,便开门叫了周虎进来,指着跪坐在地上的瞿海道:“给他松绑。” 周虎惊讶,不大确定道:“小姐要放了他,可是此人——” 余舒抬手打断他的话“没事,放了吧。” 周虎这才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上前割开绳子,却摆好了防备地姿势,只要瞿海一有异动,就出手擒拿他。 瞿海没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绳子一松,便从地上爬了起来,草草活动了几下手脚,便抬头询问余舒:“我可以走了吗?” 余舒掏出袖子里准备好的钱袋,扬手抛向瞿海“这些钱你拿着,若能安身,就将亡人好好安葬吧,当心不要被人抓到。” 瞿海接住钱袋,在手心一握,朝余舒点了下头,不无感激道:“姑娘放心,我虽是大凶大恶之人,却也一言九鼎,说到做到。我欠姑娘一份人情,来日必报。” 余舒看了他一眼,暗叹此人确有几分成大事的气魄,只可惜没有走正道,错一步,就再回不了头。 她点点头,让开门口的位置,示意他可以走了。 瞿海向她双拳一抱,快步从她身前走过,头也不回地拉开院门,一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瞿海一走,周虎和宋大力便没了事做,关于他们的去处,余舒考虑了一番,赵慧家的人口现在已经不少,不缺使唤的,再几天贺老夫人就进京了,带他们回去也没地方安置,反而多有不便,于是就决定先将两人留在这小院里,等日后再吩咐他们别的事做。 等到宋大力买灯油回来,余舒留下足够他们日常开销的银两,交待二人:“告诉过你们我是易客,如今大衍放榜之期,我心无旁骛,你们先在这里住一阵子,回头我再安排你们事做。” 周虎和宋大力却也乐的没人管束,满口答应了。 余舒指了周虎送她回城西住处,中午之前,便再次离开了回兴街。 * * * 余舒歇了两日,刚好处理完身边的杂事烦心事,三月初一早晨,刘昙又派人来接她去别馆。 天气回暖,赵慧怀着身子,不方便管家,这个季的衣裳布料还没裁出来,余舒进京的时候两手空空,只有秋冬两季的衣服,春天连个能穿的裙子都找不出来,今天早上起床耽搁了半晌,才套了一件秋天的袍子充当春装。 不过她人长得精神,气色又被贺芳芝一天三碗中药调理的红润有光,穿了男子的长袍长衫,腰带那么一束,头发一根一根整齐地梳理在脑后,倒比女装更显得挺拔,更招人眼光。 刘昙和贺兰愁看到余舒这么装束,都多看了几眼,前者不被觉察地皱了下眉毛,后者倒是摇头晃脑地吟了一句:“时人不识余心乐,将谓偷闲学少年呀~” 余舒听不懂他什么意思,只是笑笑,跟着刘昙身后上了轿子。 一路无话,到琼宇楼,到时辰,人都坐齐了,还是那么几位,不过宁王身边倒是比以往更热闹,余舒仔细一看,原来是刘鸩和刘翼的坤席,都靠到了纪星璇边上,围着她有说有笑的,十分亲热。 这不奇怪,年纪轻轻的秀元大易师,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同行里多的是想要套近乎交好的,何况还有宁王的面子,可以想想现在的纪星璇有多么炙手可热。 余舒撇撇嘴,往另一边望了望和自己一样孤单没人理的十二皇子刘赡的坤席,一个十三四岁的大眼睛小姑娘。 谁想那小姑娘也正眼巴巴地瞅着她,两人对上眼,余舒不由朝她善意地笑了笑,那小姑娘眼睛一亮,竟然拉了拉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刘赡的袖子,叽咕了几句,刘赡点点头,她就起身离席,兴冲冲地朝余舒这边走过来了。 “见过九皇子”小姑娘先老老实实地向余舒座上的刘昙行了个礼,眼睛瞟向余舒的方向。 刘昙也没为难人家女孩子,点点头,指着余舒,介绍了一下:“这是我所邀坤席,莲房姑娘。这是我十二弟的坤席,辛世家的六小姐。” 余舒听到“世家”二字,方知眼前这面带稚气的女孩儿乃是系出易学名门,她起身行了个见面礼。 “辛小姐。” “莲房姑娘。”辛六小姐朝余舒眨巴眨巴眼睛“我能坐你旁边,咱们说说话吗?” 余舒扭头看看刘昙,等他示下,刘昙还算给余舒面子,挥了下手,吩咐身后随从:“给辛小姐设座。” 于是辛六高高兴兴地挨着余舒坐下了。(未完待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