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共计十八人,恰巧全是大衍考生,而算出有已知祸事的只有一人,还是科考的文生。 然则当中大衍考生二十一人只有三人在放榜那一日预兆平顺。 余舒大胆假设,如果那让十八人遭遇的同一种“未知祸事”指的是大考落榜那另外三个当日无祸的人,最大可能就是高中了! 这个猜测让余舒兴奋的面红耳赤站起身在屋里走来走去,一夜未眠,竟然一点都不困。 若她的假设成立,那她的祸时法则就等于有了新的作用,完全可以充当一种相术来用了! 对于一个易客来说,还有比这更美妙的好事吗? “妙、妙-极!” 余舒越想越觉得有戏,按捺不住兴奋,灌了半壶茶水才冷静下来,迫不及待等到放榜那一天,就能证实她的猜测对不对了! 余舒的好心情一直维持到相术一科放榜那一天。她提前两日就将名单拟好呈给了刘昙,只怕应验了太过现眼,余舒留了个心眼,并没有将那三个人都写上去,而是只选了其一写在最前面,又添了两个人凑数。 余舒不知道的是,刘昙拿到了她这份名单,私下又和贺兰愁商量,好巧不巧,只留下了她名单上的头一个人,再加上另外两个有底细的人选,记够三人,派人前去交换了名帖,放榜前一日密封贴在了琼宇楼,到时揭晓。 二月二十六,余舒照常被马车送到别馆,和刘昙一起坐轿子去观双阳会。 辰时刚过,初日满红,春澜河上是一如既往的人山人海,余舒坐在琼宇楼上,闲闲地把玩着一只粉青的茶杯,两眼看着楼下擂台。 今天轮到武比,放榜的时辰还没有到,现在台子上正打的热闹的是此前比斗胜出的两个武人,一个使鞭子,一个使双锤,很有看头。 “九弟,听说你回京后,父皇指派了两个近卫给你,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比起楼下这两个又如何?”说话的是八皇子刘鸩,他和刘昙就坐在邻席。 “父皇给的人,自然都是好的。”刘昙模棱两可地说道。 然而有人不放过他,那头隔着几座,刘翼也不知怎么听到他们说话,忽然叹了口气,扬声道:“这武比连看了几日,越来越没意思,九哥身边既有高手,不妨叫下去露两手,给咱们瞧点新鲜的!” 刘昙眼中闪过冷色,御赐的近卫,岂是耍把戏给人瞧的戏子,他果真叫人下去了,不是自我作践吗?心里一清二白,刘昙并不上当,远远地朝刘翼笑了笑,避重就轻道:“十一弟年少,难免会觉得双阳会无趣,坐不住也是常情,既然有乾坤二席坐镇,你不妨到下面四处转转去,寻些好吃好玩的。” 余舒听到这话,差点没笑出来,刘昙比刘翼大不了多少,这么哄孩子似的说法,不是在暗骂刘翼不学无术,存心恶心人么。 她作壁上观,这几天在琼宇楼上见惯了这些皇子们相互之间的暗斗,唇枪舌剑、绵里藏针常有,对于总是被人攻击却从不落下风的刘昙,倒是有那么一点欣赏。 刘翼又碰了个软钉子,哼哼两声,不再找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