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余舒那或多或少的疏离。 “哦,对了”余舒把人送到门口,又想起来说:“上次你借我那几样宝贝,我现在用不着了,正好你带回去吧。” 景尘道:“你留着吧,那些身外之物,与我无用。” 余舒淡淡一笑“那也别留在我这里,我怕贼惦记呢,你在这等等,我去拿。” 说完,不让他再推辞,就喊了芸豆到后院卧房里,把那观音象、辟邪剑还有文曲星卷都寻了出来,让侍卫接手,抱到马车上。 “那我明日等你来。” “嗯。” 余舒站在门口,看着公主府的马车掉了个头,没等它走远,便转身进了院子,而那双常常是神采奕奕的眼睛,此刻却蒙上一层黯淡。 从几何时,见到他,心中不再是欢喜了呢? * * * 说来也巧,余舒和景尘约好了第二天去公主府探望水筠,早上刚一出门,就碰到了从马车上下来的薛睿。 “咦?你怎么来啦,事情都忙完了?”余舒有些惊讶。薛睿前天派老崔来给她送药材,才捎了。信说他最近脱不开身,所以不能来看她,请她担待着。 薛睿打眼先看了看她气色,见红润许多,脸上方才有了笑,道:“还没有,从这里路过。就顺道来看看你。” 说着话,又仔细将余舒看了一遍,见她半长的头发柔顺地垂在脑后,脑袋上戴了一定灰不溜秋的毛帽子,遮住整个额头,齐着黑苏苏的刘海儿。只露出一双杏眼,和憨态可掬的鼹鼠一个模样,看上去虽有些可笑,但是乖乖巧巧的整个人都稚嫩不少。 他随手一抬,在她帽檐上压了压,不无亲昵道:“怎么这副样子就出来了。” 余舒也知自己形象不佳,别扭地捋了捋头发,嘀咕道:“脑袋后头磕了个肿包,干爹说了不能吹风。也不让我揪着头发,才戴了顶帽子。” “磕了脑袋?”薛睿皱眉:“不打紧吗?” 余舒晃晃头。 “那你不好好在家休息,这又是打算出门去哪儿?”薛睿看她一副要出门的样子,不赞同地问道。 “哦,我到公主府去一趟,探望水姑娘。” 薛睿于是道:“那我送你。” 余舒摆摆手,不想麻烦他“你不是还有事吗,你忙你的。我到前头街口雇一顶轿子。没几步路。” 薛睿上下打量她,睨视道:“那你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去看人?” 余舒语噎。她还真忘了要拿点伴手的东西。 “走吧,我们先到忘机楼,看看有什么新鲜的huā果点心可以拿上,别的什么公主府都有,倒不稀罕。” 薛睿转头上了车,撩着帘子,朝余舒招招手,余舒踟蹰了一下,无奈只能跟上去,钻进了车里。 马车走起来,薛睿又和余舒说起一件正经事:“那个瞿海的事情,我已经打听出一点眉目,等这两天有了确切的消息,我再找你。” 余舒这才想起来回兴街小院上还关着个亡命之徒,懊恼了一声,道:“差点忘了他,好几天没过去了,别再让人跑了。” 薛睿失笑:“放心吧,我去看过了,人还在。” “还好还好。”余舒毫不吝啬地朝薛睿投去一眼赞许“大哥办事真是牢靠,有你帮忙,省了我不少麻烦。” 谁想薛睿听了她这话,却面露了惭愧之色,低声说:“哪里是,那天我如果叮嘱你在家等我,你就不会跟人出去,被人抓走,受了一回惊吓。” 薛睿说是惊吓,半点不为过,京城里最狠辣的人物是哪几个,他心里有数,余舒能从某人手底下好胳膊好腿的回来,不得说是命大。 见不得他自责,余舒赶忙道:“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了,不是早告诉你说,我算出来自己那一天有祸,结果还是出了事儿,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不小心。” 薛睿这才抬起眼,顺着她的意思,半是埋怨地看了她一眼,道:“那你告诉我,明知道有险,你不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那天和水姑娘跑到闹市的茶楼去干什么了?” 这一句话,才问到了正题上。 余舒一哑,眼神不免闪躲,支支吾吾道:“是一些女儿家的私事,不方便与你说。” 薛睿暗眯了下眼睛,配合道:“不方便说就算了,只是你下回一定要小心,别再让我跟着着急了。” 余舒装傻笑道:“嗯啊。” 看到余舒这种反应,薛睿心底疑惑愈大,他直觉那天水筠去找余舒,一定是有一些至关紧要的事情要说,并且与景尘脱不了关系,不然如何能把余舒从窝里面哄出来。 那天她们两个在茶楼,避开耳目,到底说了些什么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