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明拖着余舒的手,满眼哀求道:“好吗?” 余舒想了想,道:“那明天我送你到太史书苑好了。” “好、好。”夏明明赶紧点头,生怕余舒反悔。 “赶紧睡吧,别太担心,说不定是你梦糊涂了。”余舒推着夏明明躺回床上,摸摸她额头上的冷汗,“明天一早我叫你起床,快睡吧。” 夏明明抓住余舒的手不放,“我、我有点害怕,阿树,你陪我睡行不行?” 景尘就在外头,真要她陪夏明明睡觉,不定他又要有什么惊人之言,余舒顾及这一点,就没答应,拍拍她道:“有什么好怕的,没看你吆喝一声我就过来了,放心睡吧,我就在这儿,等你睡着了再走。” 余舒冲站在门口的余小修摆摆手,示意他先回房去睡觉,余小修看没什么事儿了,就挠挠头走了,好不容易把夏明明哄睡下了,余舒困得两只眼皮打架,轻手轻脚地退出夏明明的房间,带上门,一扭头看见景尘还在西屋门口站着,似乎一直没动过,怔了怔,上前低声道:“怎么还没睡啊?” 景尘指了指夏明明的房间,抬手比划:‘没事了吗?’ “就是做噩梦,不要紧,你快进去睡吧,”余舒推推景尘肩膀,要他进屋去,秋天的夜晚已经很冷了,景尘身体才好一些,要是再着凉了,又得多在床上躺两天。 景尘欲言又止,见余舒神色困倦,就把话咽回去,顺从地退回到屋子,将门关上,站在门后,听着余舒转回大屋的脚步声。待她那头屋门响动,才走回到床边和衣躺下。 闭上眼睛。脑海中全是方才的梦境,他身在一片茫茫雾色中,手握一把银光长剑,练着几日前他记起的那一套剑法,不远处有几道模糊的人影似在指点他,他们身上穿着白色的长袍,服摆上绣着黑色的纹路,有的蓄着白须,有的手握拂尘。有的席地而坐,有的负手而立。 他还没有看清楚面孔,就被院子里的叫声惊醒,他能感觉到。那几个人身穿白袍的人对他来说很重要。却如何想不起来他们是谁。 *** 余舒久仰太史书苑大名,这次送夏明明去城北,正有机会瞻仰。之前猜想是什么样的灵杰宝地,能聚天下易才,即便不是修建的富丽堂皇,也该有雕梁画栋之美,然而果真到了门前,却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这里就是太史书苑?” 同夏明明一前以后下了马车。在街上干站片刻,余舒面色古怪地指着街对面。那里一排不足丈高的白色围墙,吊着古旧的青瓦,开着两扇小巧的黄木门,门前三层台阶,平铺到路上,门头一块横匾,形状不方不圆,说不清是红是紫颜色,上面只书有两个扁字——太史。 这么寒酸的门面,就是太史书苑?该不是车夫懒省事,把他们拉到后门去了吧? “就是这里了,”夏明明很能理解余舒现在的心情,两年前她头一回到京城里来,见到太史书苑这还没有他们家后门气派的门面,同样怀疑走错了地方,但真在里头转上一圈,才知道什么叫名不虚传。 不过她现在担心四姐出事,没心情和余舒讲解这些。 “那门里是有人把守的,不许人随便入内,我得请守卫帮我找四姐出来,”夏明明问余舒,“你在这里等我吗?” 余舒扭头看看四周,指着街边上刚开门的一家茶楼,“我上里头去等你,你好了就去找我。” “好吧。”今天闷热,夏明明不好意思叫余舒和她一起站在门口干等。 余舒进了茶楼,看一楼没什么客人,就直接上了二楼去,找到凭栏一个阴凉位置,正好能看清楚太史书苑门前动静,但想要往太史书苑里头眺一眺,就只能看到一片花草绿色,遮住了视线,见不着什么楼景。 夏明明往那两扇小黄门前一站,里头就有守卫站出来,余舒只能看到半道身形,听不见说话。 余舒要了一壶最便宜的云片,掏出随身带的一叠纸稿,正是昨天在祥和易馆抄写的段落,那是一本记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