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里头,果真成事,那纪家岂会和她善罢甘休?”“所以才要我暗中相助。”裴敬拉住秦氏的手,温声道“阿树一个小姑娘,承赵慧几饭之恩,尚且知道涌泉相报。我当年蒙受赵公大恩,如今遭遇他后人,便是天有眼,若不能助,岂不是还不如个孩子?”“我哪里说是不要你帮她们”秦氏嗔道“我这还不是担心你们,罢了,你不爱听我就不讲了,你要做,我还能拦着你不成。”“夫人懂我就好”裴敬拍拍她的手,起身道:“夫人先歇着,我换下衣裳,同阿树出门一趟。” 黄昏时候,余舒和裴敬坐着马车,抵达长门铺街口,两个人下了马车,左右一盼看。这趟出来,余舒和裴敬是为找到当年送赵慧到义阳城的那位管家。 裴敬问道:“是这里吗?”余舒道:“慧姨说他就在这条街上开书铺,姓黄名舟我们一家家找过去吧。” “走吧。” 这条街上的书铺不少,两人从街东找到街西,一家家寻过去,登门询问,却不得其索姓黄的是有,但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一个天色渐暗,正当余舒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地方,裴敬就指着路对面道:“那里还有一家,我们过去看看。、, 余舒扭了头,看到对面路对面的书铺愣了愣,裴敬已经大步穿街走进了店里,她赶忙跟上去,一进店门,就看见了正坐在柜台后头看书的huā甲老人。 心道一声没那么巧吧,便听裴敬问道:“这位老人家,敢问您尊姓?”老人抬头,眯着眼睛看了下裴敬,一扭头,见到门口的余舒茫然顿成了惊讶:“小姑娘,你怎么过了这些日子才来,我给你留了好几本识字的书,等着你来拿呢。”裴敬疑惑地看向余舒,余舒冲老人笑笑,对裴敬道:“我身无长物时,这位老掌柜曾蜍书给我。” 老掌柜听他们说话,知道两人认识,不解道:“你们这是?”“我们想打听个人”余舒顿了顿直接问道:“老伯,您是不是姓黄?” “我不曾和你说过吗?、,老掌柜道“我是姓黄。” 余舒和裴敬对视一眼,后者又问道:“黄掌柜,你早些年是否在盐州一户姓赵的商家做过管事?” 老掌柜将手里书放下,来回看看他二人,犹豫着点了头“没错儿。”余舒简直想要笑上一声,这世间还就有这么巧的事什么人都赶到一块儿去了。 找到了黄舟,裴敬和余舒说明了来意,黄掌柜是很愿意替赵慧作证,不需要他们多费口舌就一口答应了下来,还有一件意外之喜是他竟还存了一份当年赵慧送到窦家去的嫁妆单子。 “小姐是命苦之人,老爷撤手去时,千叮万嘱叫我把她送到窦家,不想那竟是个狼窟,唉,是我无能,不能护住小姐,让她遭了牢狱之冤,当时我心存畏怯,没能为小姐出头,小姐出了牢狱,也不知所踪,我当她不愿见我,谁知道她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谋生,还落得这步田地。这些年过去,我始终不能释怀,如今我将行朽木,你们既愿替小 姐伸张,我这把老骨头,有何不敢的。” 黄舟提起当年事,十分的羞愧,余舒安慰了他几句,又问了他一些旧事,随他回家去取了那张嫁妆单子,便同裴敬离开了。 路上裴敬提出来,问余舒要不要到狱中探一探贺芳芝,被她摇头拒了:“以免打草惊蛇,还是先不要去的好,裴先生切莫以你的名义出头,贺郎中在狱里吃的苦,我们日后会一滴不落地给他找回来。”“也好,就先委屈了贺郎中”裴敬看余舒大有主见的样子,不知不觉就忽视了她的年龄,询问道“你下面打算如何?” 余舒道:“先生和我讲讲公堂上的规矩吧,免得我到时出了纰漏。”裴敬皱了皱眉“你、你真要顶替慧娘去击鼓鸣冤?须知道,如此上了公堂,是先要挨上一顿板子才能递状的。”余舒点点头,神色不变“马县令和纪家是一家亲,我们若按鼻常章程,先递状后开堂,难保他们不会事先准备,私下勾结。先生之前也说过了,击鼓喊冤,官必上堂,当堂既要开审,我们要告,就告他们个措手不及。” 裴敬没错露余舒眼中最后闪那一下狠色,心头跳了跳,总觉有什么把握不住,却抓不到头尾,见她意已决,心知再劝无用,便道:“那还要先瞒着慧娘,不然要她知晓,怎会容你代她受过,唉,板子可不是好挨的。” 余舒不明一笑,鞭子她都挨过,何惧几下板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