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的声音。 “不愧是我的好朋友。除了你,我还真不知道找谁帮这样的忙,他们大概是不愿意的。因为这种事情听起来就会死人。 而且不是死根本不认识的,非常远的那种人。” 我的朋友喝了酒哈哈大笑起来。 我喝光了酒杯里的酒,站起身来,对他说:“我要走了。” “慢走不送,明天早上记得见面。” 我的朋友挥了挥手说。 我看他已经歪倒在沙发上了,踢了踢他挡在路上的腿。 “收着点儿,碍眼。” 我冷笑着说。 “知道了。” 我的朋友叹了一口气拍拍我的腿,翻了一圈儿滚到了沙发上去。 我绕开他,走到门口,踹了一脚门,对他说:“我真心希望你刚才是在胡说八道。但如果你真是那么想的,我也不会拦你。” “我知道了。” 他笑着说。 “你走吧。” 他再次对我挥了挥手。 我看了他一眼,走了出去关上门,碰的一声,像是在心里炸了一道雷。 我明明记得我没用力,这扇门应该轻轻关上才对。 可惜了。 我皱着眉头回到了公司分配给我的单人宿舍。 一夜很快过去。 我辗转反侧到了早晨。 从窗户看见外面虚假的藏白色的天空上漂浮着一些淡蓝色的云云,后面躲着缓缓升起的更加虚假的虚拟太阳,阳光洒了过来。 又软又凉。 像有人兜头对我泼了一盆沾水裹冰的丝绸。 我打了个哆嗦,从床上爬起来晃了一下。 整个世界都好像在我眼前晃了一下,又好像是有人开着超巨大的手电筒对着我的眼睛照,整个世界都是惨白色。 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有一种水波纹一样的感觉在冲击我的脑子。 我缓了一会儿才起来。 我很不想接受现实,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我总不能不去上班。 一切都很糟糕的样子。 我洗漱了之后,进了公司上了班。 先打了卡,然后听训话,紧接着听过了一堆没有用的废话之后,总算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没过一会儿,我就听见有人说,最新的任务已经被接了。 我上官网一看,果然,我的朋友接了那个到城市边缘清理铁荆棘的任务。 事已至此,这次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就算我现在想要阻止我的朋友或者改变他的主意已经来不及了。 我想去送一送他,又觉得没有必要,这只是一个任务,每天都有很多任务,很多人接,我总不能每一个都去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