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厚,他们被埋在底下还是刚死不久的样子。 脸色青紫,浑身僵硬,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他们不可能再活过来,除非他们本来就没有死。 但我不会医术,按照他们身上的伤口判断,就算他们现在醒过来,我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 他们最好不要现在醒过来,因为看着一个人活过来又死掉,可能对我造成心理上的压力和打击。 我不希望给自己带上这种沉重的精神上的枷锁,那会让我的寻找之旅变得不顺利。 我不想再看。 我用雪把他们埋起来,就好像他们本来就躺在这底下,躺在自己的墓碑里面,我踩着这些雪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我离开了我的教堂,我顺着教堂外面的路走了出去,可我走到了小镇的门口,就不知道应该再往哪里去了。 这已经是我所能想象到的极限,就好像我从来没有从这条路出去过,我不能知道我从没见过的事情。 我不能在这里停下来,我现在回头还能看见教堂,这太近了,我什么也不会找到的。 就是一件值得难过的事,我想哭,但是我已经不会流眼泪了。 一个机器人是不会流眼泪的。 就算我不是一个完整的正常机器人也一样。 我随便挑了一个方向走了,出去走了很久,见到了一群人,他们也在往外走,但他们的方向和我不一样,他们看见了我,我走了过去。 领头的人还是有些眼熟,我想或许我看什么人都觉得他们像我要找的那个人吧。 但是他们总不是他。 这就更让人难过了。 领头的人是个沉稳的年轻人,下巴上有些发青,长出了胡子,看得出已经忙碌赶路有一段时间了。 他用目光打量我的时候,我有种恍惚,仿佛他戴了墨镜,正搬着一块石头要往我的背上压过来,然后我就喘不过气,躺在了地上。 他吓了一跳,把我扶起来,问我怎么了,我想说话能量不足,昏了过去。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仿佛是帐篷,边上有温暖的热光,是橙红色的,在边上是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咸奶茶。 我身上还盖着被子,我把被子掀开,准备下床去找我的鞋子的时候,外面进来了一个人。 “你可以早些休息,天已经黑了。” 他对我说。 我看着他再一次感受到了一种曾经和对方熟悉的错觉。 我认为这是错觉,但我不想糊里糊涂到死,所以我问了他:“我们曾经见过吗?” 他愣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一个很困难的数学题之后才对我说,是的,我们见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