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天,我都去纪瑶的学校门口等待着,期盼能见到她的身影。可是没有,太阳一次次地落下,我一次次落魄地回到家里。甚至连纪瑶的电话也打不通,她好像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人世间。 “请问您是尹小姐吗,瑶瑶现在状态不是很好......你有空能来看看她吗?”给我打电话的是一个陌生的女声,“她在南雅医院,安眠药过量,现在还在昏迷。” 安眠药过量......多么可怕的五个字,我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要去想象她吞服药品的情形。可是,那一幕幕胶卷似的场景偏偏在我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播放起来。 一个人是经历了多大的痛苦,才能违抗生存本能去伤害自己呢。我无法想象。 那年我的母亲病逝时,自杀这个想法也仅仅是一闪而过。 想到这里,我的胸口猛地刺痛起来。 我驱车去了南雅医院,看见了那个躺在病床上,瘦弱得只剩一点点皮肉的女孩。她的手臂上除了留置针,还缠着一层又一层渗着血的纱布。她的眉头紧紧地锁着,身上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黄,脸上也失去了血色。 我完好无缺地站在病床旁边,放在身侧的手不住地颤抖着,随后,我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瑶瑶.....对不起,我来晚了。”我站在病床的一侧,轻抚着她的手腕。 过了一会儿,一名医生过来查房,她说:“您是尹小姐吗” 我露出疑惑的神情,“是。” “我是瑶瑶的阿姨,我叫何玲。” 何医生不戴眼镜,头发被束在身后,看起来约莫四十岁。她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微笑着示意我坐过去。 “何医生,你好。” “尹小姐,是这样,瑶瑶在家里吃了很多安眠药,等她妈妈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昏迷在厕所了。她在一张白纸上写了很多遍你的名字.....还有很多串数字,我猜测这应该是你的电话号码。”何玲递给我一张被揉皱了的纸,上面的字迹很潦草,与纪瑶平时写的字完全不同。 我尝试把纸张上的褶皱捋平,却发现它早已定型了,于是将它对折了两次,放进口袋里,“谢谢你。请问瑶瑶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危险了,那天晚上洗了胃,大部分药都排出来了,只是她身体太虚弱,到现在还没醒。”她说,“她妈妈把她逼得太紧了,我早就和她说,带孩子不是像她这么带的。” 何玲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五官紧紧地凝缩着。 在傍晚一些的时候,纪瑶的母亲拎着一大包东西,缓缓走进病房。我坐的地方太显眼,以至于她刚进门就看见了我。她起初愣了一下,等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