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期待别人来看你?裴姑娘,你的家人呢?”他皱着眉头,语气中多了一丝自己没有察觉的小心翼翼的颤抖。 上官雪放下了筷子,低着头看着面前的漂浮着几片茶叶的水中,继续道:“我就是等我的家人来看我啊。” 她不知为何要和他说这些,也许是晚上更容易让人想起之前的事吧。 “你知道吗,之前的我就感觉像是被困在一个漆黑的房子中,只有家人来看我的时候,才能头过一丝光。”她感受到祁褚的目光深深的关切之情,笑着给他倒了杯茶,接着道: “但是现在我不一样了,一年前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周围的一切都改变了。漆黑的房子变成了亮堂而宽敞的地方,虽有时还是会有些拘谨,但总体而言,还是极好的。” 祁褚看着她讲述的样子,并没有非常明显的情绪变化,心里稍微安稳了些。 他知道,人只有真正的放下过去,才会云淡风轻的讲出来。 这也就是五年前的她不愿讲过去的原因吧,因为那时她没有放下,哪怕和他在一起之后,也没有。 一切的改变都是她离开自己开始的,所以她跌下山崖后时间,是回到了过去的地方吗? 过去的地方已经完全改变了?是齐国吗? “裴姑娘,在下心中有个疑问,一直想问姑娘,却又担心有些冒昧。”祁褚看向上官雪,想问出心里最大的疑问。 上官雪看祁褚严阵以待的样子,有些有趣,扑哧一声笑出了声:“许公子,你想问什么就问呗,怎么这么严肃?” “就是,我发现你的口音不像是盛国之人,所以——裴姑娘是齐国人吗?”祁褚认真的问道,他想知道一年前齐军的援助和到底雪儿有没有关系。 她和上官遥的关系匪浅,如果本来就是齐国人的话,那么很可能齐军及时的援军和她有逃不开的关系。 上官雪有些吃惊,他怎么一猜就猜准的? 不过,因为两军的联合攻打北国,这一年,在盛国的齐国人渐渐的多了起来。 就算承认是齐国人,应该也不会暴露身份吧。 想至此,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笑着点了点头道:“是的,我是齐国人,从小就生活在齐国,这次来盛国都城办点事。这还是我第一次离家那么远呢,嗯,也是第一次到盛国来!” 祁褚表面波澜无惊,扬起嘴角回应着上官雪,桌底的手早已握成拳,手腕处的青筋尽显。 真的和雪儿有关系! 所以,一年前,是她救了自己和将士们吗? 想到这里,他的心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愧疚感压抑着他快不能呼吸。 她救了一城的百姓何和将士们,但是他却深深的伤害了她。 当年,他知道自己已是瓮中之鳖,是必死无疑,但是他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