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对钱没多大兴趣,但是趁人之危、搞垮唐瑞天毕生引以为傲的事业这件事对她来说确实很有吸引力——唐月楼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多年,还是有些幼稚,明明唐瑞天本人已经成了一堆毫无生机的废物,她依然不想让这个人最后的愿望得以满足,唐氏就此垮台也好,能继续苟延残喘也罢,她在这个冷冰冰的“家”的尸体之上狂欢,就像一种自娱自乐的报复。 但是报复的同时还能拿到钱,何乐而不为呢。 云扬听完以后只觉得震撼。 有钱人的世界可真复杂。 “你这人,真是坏透了。”她边感慨边点评说。 唐月楼一笑,算是默认了这句评价,圈住云扬的腰:“发现得太晚,你已经跑不了了。” 她抱得很紧,云扬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她感受到了后背贴上来的热度,想转过身去,身后的人却不让她转回来:“别转过来,会传染。” “假惺惺。”云扬翻了个白眼,对这种亡羊补牢式的预防嗤之以鼻,意有所指,“我抱了你一晚上,早就跑不了了,还差这会儿呢。” 唐月楼低低地笑了两声。 保持着这个姿势,云扬抬头看了看窗外。窗帘没有拉全,露出了窗户的一角,大雪早就停了,冬天的北城天亮得很晚,所见是一片黑暗,倒映出卧室里台灯昏暗又温暖的光。 “昨晚……” “昨天……” 两人同时开口,唐月楼笑了:“你先说。” “我想说,昨晚对不起啊,我有点……咳,换成谁表白的时候被那么说都会生气吧?”云扬后知后觉地感到羞耻——确实没必要把话说得那么绝,但是唐月楼这个人特殊,不彻底撕破脸,在她那里就是“有机可乘”。 但现在想来,如果她看错了唐月楼,这个人其实天生冷心冷肺,是她自己高估了她们的感情呢?她真的能狠下心来一刀两断、或者像上次一样不告而别吗? “别道歉。”唐月楼揽在她腰部的手向上,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了她的嘴唇,“谢谢你,这是我最轻松,也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云扬扣住她的手,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慢慢平静了下来。 ——好在这只是“如果”。 “知道就好。”她哼道,“好好珍惜你女朋友吧,保证这是你最难忘的一个生日” “我会的。” “那就行。对了,”云扬突然想起来,“你想说什么?” 唐月楼又笑了起来。 云扬:“笑什么笑?” “我其实想说,昨天是我没控制好情绪,你还好吗?” “……你还是滚下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