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陆秋白却好像提前知道她要说什么:“我知道王爷心中的疑虑,但是富贵险中求,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王爷是想逞一时之快,还是想稳稳当当长长久久地将那个位子坐下去,也该早做打算,眼光放得长远些。” 虽然没有明说,但字字句句都像在真心实意地为淳安王着想。 淳安王一时没有说话,这毕竟不是小事,抉择不下也是难免。 陆秋白并没有紧逼,而是给她留出足够的思考空间,该说的话她已经说到,再多就适得其反了。 一盏茶后,淳安王终于再度开口:“先生所言,我会仔细考虑的。” 陆秋白颔首低眉,表示尊重她的选择。 淳安王继续道:“先生年轻有为,才思敏捷,我家中有一小儿,颇有几分天资,如今五岁有余,正是开蒙的年纪,不知先生可否让小儿拜您为师,学些经文?” 陆秋白推辞道:“王爷过誉,卢某不过粗通些文墨,才学浅薄,哪里敢称师?不敢误了令郎。” 淳安王已经习惯这种读书人的做派,往往要先推却几番,再勉强应下,于是继续劝道:“先生太过自谦,若是先生都算是才学浅薄之辈,那要天下莘莘学子们何地自容?莫不是您觉得给七岁小儿开蒙太过屈才?若是如此,倒是我儿没这个福分。” 陆秋白方道:“王爷折煞卢某了,既然是王爷所请,卢某哪敢不应?不过也就浅浅教些诗文,王爷不嫌弃,卢某答应便是。” 淳安王这才满意,又唤侍从进来添茶,这时进来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女,执着铜壶进来,颔首低眉,看上去乖顺无比。 陆秋白目不斜视,不知这淳安王还要弄什么幺蛾子。 少女添完茶并未出去,淳安王也坐在原地一副专心品茗的样子。 陆秋白这才转眼看去,只见那少女眉眼之间与淳安王却有几分相似,忽然她好像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了。 她心里有些不悦,佯作不知:“王爷若是无事,下官是否可以去看看自己的官署?” 她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自己已经娶妻,就在受灾的县里面赈灾,转念一想,这个时候将姜林扯进来,万一给她带来什么麻烦,岂非得不偿失? 还是先用别的理由含混过去的好。 淳安王果然道:“此事不急,既然日后先生与我同在一条船上,自然是要荣辱与共的,小女正值芳华,先生若是不弃,不如你我结为姻亲,岂不妙哉?” 陆秋白端肃道:“王爷应当知道,我在京中已经娶妻。” 希望不会给姜林带来无妄之灾。 淳安王却道:“我知道,是那个薛延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