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吗,来喝酒吗!” 屋内的身影似乎耸动着,过了片刻,好像终于忍不住似的,翻身下地,向门口走了过来,而后开了门。 陆秋言一脸疑惑:“酒?这寺里哪来的酒?你偷偷带上来的?你居然往寺庙里偷偷带酒!” 陆秋白闻言无声大笑:“你忘了?之前我们埋在靠后山桃树下的呀!” “啊是它们!这才埋了多久你就忍不住了!”陆秋言嘟囔着。 “再不喝都没机会喝啦!与其便宜了后来人,不如我们自己先喝上?”陆秋白眨了眨眼睛。 不需要再多劝说陆秋言就已经败下阵来,兄妹俩达成共识,一起趁着月光悄摸摸地往后山方向去了。 两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埋下的几坛梨花白,寻了个相对明朗的亭子坐下。 风露微凉,空气里似乎带了些泥土的潮气,也不知是不是刚刚启出来的酒坛子上的气息,或许埋在地里久了,坛身自然也会沾染上泥土的气味吧。 密封了四年的酒酿比起四年前入口已经醇厚了许多。 一轮明月高悬,恰恰倚在了树稍,洒得亭中一地清辉,舌尖是似甜还辣的佳酿,陆秋白心里的一丝茫然再次涌上来。 为何她觉得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一阵剧烈的颠簸下,陆秋白从睡梦之中醒过来,她这才恍然发觉,一切只是梦而已。 一片清辉洒在一旁女子的衣衫上,正如那日的月光一般皎洁。 陆秋白坐在车中,默然无语,那股怅惘留在她心中,迟迟挥之不去。 很快她们就到了离渠京最近的平川县。 平川县看起来并无异样,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城门口也在正常处理进出,没有拥挤不堪的情况。 一行人进城之后就直奔县衙,县令见人来势汹汹,结结实实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事败露了,惹得朝廷前来追责。 听闻领头之人言说只是借调县内药材,顿时松了口气,十分积极地带他们去县衙库中取药,还派人往县中各处去询问收购。 不出半日便已筹措收购到足够数目的药材。 清点好数目,整理好装车之后,一行人就要回返京城。 在回程之前,陆秋白拉住姜林商议。 毕竟城中之时便是波折万分,若是背后那人锲而不舍,不肯罢休,既然没在她们来的路上做什么手脚,那回程之路定然不会太平。 她们必须得提前想好应对之策,当如何安全地将这些药材运回去,这确实是个需要谨慎考虑的事情。 “若是对方想要设伏,那只需要找到时机毁掉药材即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