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盏焰灯的白光点点洒落四处。 长宁宫今夜,不得长宁…… 星斗变化,时而有轻云蔽月,时而又云开雾散。 直到太阳再次高悬与天边,此间才算宁静了下来。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你本来就不用早朝。” 嘶哑得不像话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凛乌垂首看着伏在他肩头的人,笑弯了眸。 “夫君,你终于肯说话了。” 听见这两个字,珩澈眉心一跳。 ——他只是有些累,心累。 现在听到这个称呼……他眼前就会闪过一幕幕乱七八糟的东西。 比如晃动的床帏,时时作响的铃铛…… 昨夜,凛乌就是一边叫着他夫君,一边…… 到后面,凛乌还干脆把腕上那铃铛取下,戴在他手上…… 珩澈感受到腰间一暖,他突然呼吸一乱,皱着眉抿了抿唇。 由着凛乌抽离。 随之淌出不少别的东西,但珩澈早已懒得去顾及了。 凛乌揉揉靠在自己肩上的头,运转灵力,使了个清洁术。 珩澈顿时神清气爽了不少,贴着凛乌颈窝嗅着栀子花香,顺便啄了一口。 有心思想别的了,珩澈想起去华昙前的那个早上,对比昨晚,他现在能完全肯定一件事了…… “前些天那次,你逗我……” 凛乌想了想,明白了他在说什么,笑道:“我说的可都是实话,那些痕迹确实都是阿澈弄的。” “……” 除了吻痕,凛乌好像确实没说两人发生了什么。 长宁宫外响起宫侍的声音,以两人修为,在何处都是可以轻易听见的。 “帝君,诸位相公已至崇明宫,正在等候。” 被点到的人无甚反应,倒是珩澈,一下子抬起头来。 凛乌:“寡人知道了。” 接着,他偏偏头看向珩澈。 “夫君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春宵苦短日高起……” 珩澈无语凝噎,他怎么就给忘了,万界会盟后,凛乌要与十二阁集议的…… 凛乌拿出两套衣袍,不紧不慢地给珩澈穿起来,完了自己又穿上一身同款。 接着是鞋袜…… “我也要穿?”珩澈不解。 凛乌挑眉,表情耐人寻味:“阿澈也可以不穿,光着去见他们。” 珩澈:……? 怎么两人说开后,他感觉凛乌什么地方变了? 不对……以前的凛乌也是说得出这种话的。 所以为什么他也要去见二十四相? 还没问出,就被凛乌牵着手瞬移到崇明宫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