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滑落,他也没管,原本遮住的红痕,一个不少地蹦出来。他哑着声,有气无力地开口:“阿澈……” 没听见动静,凛乌打了个哈欠抬眼望去。 哈欠带出些些泪花,在他眼中流转,又有刚才揉得微红的眼眶,当真像是…… 于是他竟看到了珩澈关切、懊恼、还欲言又止的复杂表情。 别以为他没看出来,里面还藏着欢喜。 顺着珩澈的目光,凛乌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痕迹,眉头微不可查地跳了跳。 ——哦,昨天颜舒只抹除了衣服不能遮住的那几个。 看珩澈那表情,凛乌就知道他多半是睡得迷糊正巧想歪了。 凛乌抿唇憋着笑意,微微皱起的眉让神情添了几分脆弱,便这样落入珩澈眼中。 想着那些小话本,借着哈欠带出来的泪花,凛乌靠进珩澈怀中,声音是无奈中带着柔软:“没事的,阿澈,我不疼,不怪你,只是你弄的时候好凶……” “我…我……”珩澈红着脸,手足无措不知如何答话。 很显然,他一时半会还没从好梦中缓过神来,凛乌这幅样子,更是让他分不清昨晚那到底是真是梦。 他恍惚地回抱身上挂着的人,脸红了个透,小声喃喃道:“那,那我往后轻些……” 凛乌暗中咬唇的力度又重了些。 ——憋笑是真难…… 不过凛乌说的竟都是真话。 他没说明两人怎么了,而这痕迹也的的确确就是珩澈弄的。 …… -------------------- 凛乌像雨,阿澈像雪。 天气冷的时候,凛乌也会变得像阿澈,只是或许要浑浊一点。 比如那段雨雪霏霏。 第76章 纵风止燎 两人皆着内白外黑的衣袍,上有十神暗纹。 凛乌难得半束了一回冠,想了想却又换成了一支栀子花簪和两根一指宽的黑色发带挽上,发带末端坠有寒水白玉,四端高低错落搭在凛乌的银发上。 “师尊怎么不束发?”看到凛乌这一番举动,珩澈有些好奇。 被问到的人冲他一笑:“‘师尊’?喊声夫君来听听,我便告诉阿澈。” 珩澈面上一热,几乎愣在原地。 凛乌本就是个不怎么着调的,这一点珩澈小时候便知道了。 但从他自焚昏迷两百年醒来后到现在,此时此刻,他方觉得……两人一如从前。 那段他曾走错过的路,凛乌是不知道的。 仿佛变的只有时间。 “唉,阿澈既然不好意思,那……” “夫君。” 珩澈轻声道。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