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也好,月亮也罢。 颜舒想不出,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站在太阳或月亮的身边。 众人都只是被他照耀着,自己也一样。 或许……神明? 对,只有神明能拥有那样的明亮吧。 其实他知道,哥哥确实与神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的哥哥,好像本就一直占尽神明的偏爱。 泯界乃众灵界中与华昙界齐名的第一大界,凛乌如今身为泯界至尊,日后必名动万界。 再有他一身修为傲人,就连容貌都令人惊绝。 非要说有什么不足,除了那…… 罢了,哥哥说不必去担忧。 无尽思绪都只在一瞬,他回过神来,见到奉尘面上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纠结,看着他。 颜舒似乎猜到了什么,忍不住调笑: “哎,可怜我跟奉相公关系这般要好,今日我生辰,某人怕是都忘了啊!一百年才过一次,我可太伤心了。” “没忘,你……跟我去个地方。” 颜舒:“勉为其难地答应你也不是不行。” 五月雪:“我也要去!” …… 帝宫,长宁宫中。 “全都忘了?那是不是字也要重新认?” 颜舒走后,凛乌从一个储物袋中翻出不少典籍。 “在承德殿应该把司典阁两位相公也留下的……罢了,因为这样的事麻烦他们貌似也不太好。” ——他在为珩澈的事发愁。 一卷看着很古老的石简落在他的脚边,上面龙飞凤舞刻着三个不知所谓的字。 凛乌瞥了一眼,一脚踢开。 ——《灵语典》 “古灵语还是算了…近些年大家都爱说人话了。” 最后,凛乌整理出来一堆小山高的典籍。 再三确认过,没有任何关于凤凰族和帝宫的记载后,便一并装进了储物袋。 好在典籍都可以通过神识直接传入翻阅者的脑海,他并不需要费太多时间为珩澈的失忆发愁。 做完这些,已是黄昏。 凛乌看了眼漂亮的天色,提着壶酒往长宁宫后边的暖池去了。 …… 随手拨开水汽,只着单薄一件轻袍的凛乌赤脚走入池子。 水汽又渐渐拥上来,将他裹含,水面浅淡的月光与灯光被波纹打散,在雾汽下交缠。 他靠在池边,手中拿着一块小小的玉令,催动灵力,玉令投出一篇并不多的名字,他点了下“小白”两个字。 等到玉令亮起,凛乌将它放在池沿上。 里头传来女子的声音:“先生?” 凛乌听着那边的嘈杂:“在忙?有空吗?” 白清雾:“呵呵,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