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裤腰带活活将自己的妻子给一把勒死了。 那故事里的内容,与眼前的画面如出一辙。 眼看着那顾青山一步一步朝她走了来。 他身躯高大,烛光打在他的身上,投射而来的暗影像座庞然大物般,一步一步朝着她袭卷而来。 天都黑了大半边。 安阳看着,心头一紧,一时咬牙指着渐渐逼近的庞然大物,嘴里忽而夸张大喊一声:“不要啊,不要杀我——” 又面怒凶厉道:“刁夫,你便是害死了我,这偌大的家业也轮不到你个毒夫人头上来的,你还不速速素手就擒!” 安阳戏精上头,话一落,便卷着被子朝着床榻里头一滚,转眼,便滚落到了床榻最深处。 结果,不知是被子缠得太紧,还是长长的头发随着一并卷到被子里了,等到安阳气喘吁吁,想要挣脱出来时,却见怎么都挣脱不出来,她差点儿憋死在了她最爱的被窝里。 最后,还是顾青山伏身过来,将她从被窝里给挖了出来,只眯着眼,似笑非笑的冲她道:“放心,这根腰带不是来勒夫人脖子的!” “要勒也是勒——” 娘蛋! 那狗东西竟将她的双手给绑了起来,将她……吊在了床头。 * 安阳躺在软枕上,将手臂一抬,丝滑宽大的袖子瞬间沿着手臂滑落下来,露出两条细白光洁的手腕来。 腕上的红痕倒是不见了。 捆得并不紧。 不过,安阳没有料到那狗东西竟如此……大胆! 竟敢将她给……绑了起来。 那一瞬间,安阳切身体会了一把孤立无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也暗自庆幸那会子是早起,而非……夜里。 不然,她怕是叫破嗓子喊破喉咙,也唯有任人欺凌的份罢。 安阳暗自想着。 脸有些胀,又觉得憋屈……憋闷…… 怎么感觉在这张小小的床榻之上,竟如何都伸展不开她堂堂郡主的威仪来。 竟悉数被那狗男人给欺负了去。 “啊啊啊啊啊——” 安阳将被子捂在脑门上,一时羞耻又愤恨地干嚎了一把。 不知过了多久,憋得她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这才将被子一把愤恨地掀开,然后缓缓撩开帷幔,下了床榻。 大抵是这日起得比往日要早,这会儿屋里头没人,人都在外头忙活着,安阳能够听到外头有人悉悉索索说着话,听到鸟儿在枝头喳喳叫的声音,此时,窗子开了一扇,有股子早起特有的芳香。 安阳系着腰上的锦带,没有穿鞋,玉足直接踩踏在绵软的地毯上,下意识地便要走到窗子口瞧瞧。 然而,越过八仙桌时,步子微微一顿,安阳复又一步两步三步的原地退了回来,偏头朝着八仙桌上一瞥,瞬间,安阳忍不住抬起双手,飞快地捂住了红唇,却依然遮不住红唇微启,下意识地发出那声:“咦——” 只见安阳脸上露出一抹惊讶甚至惊喜的目光来,下一刻,安阳立马俯身看去。 只见八仙桌上摆放着几个小玉瓶,浅白色,墨绿色的,淡粉色的,巴掌大小的小玉瓶原是安阳屋子里用来插花的,每日一个颜色,配不同的花,然而此刻竟悉数摆了出来,而眼下每个玉瓶里头插的不是花,而是一个个活灵活现的……小糖人。 竟是小糖人! 有凤凰的,有鸳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