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从棋盘上掠过,落在了边上的档案袋。 档案袋很新,上面只写了黄桥二字。 程景森神色未免,抬手便将档案袋拿起。 “让你看了吗,你就拿?”老爷子重重落下一子,面色唬人。 “您放在这,不就是让我看?” 程景森神色淡淡,拆开了档案。 老爷子哼了声,倒也没再说什么,自顾自摆弄棋子。 墙上的时钟哒哒走着,书房内静默一片。 档案内只有一页纸。 不需要多长时间,程景森就已经看完了。 他沉默着将东西装回去,这让一直暗中观察的老爷子气笑了,直接啪地拍了下桌子,冷声发难:“看完后没什么想说的?” “没。” “你小子,是翅膀硬了,还是活回去了,让你办个事情,你办的什么?那天是怎么说的,说你什么都安排好了,什么都查清楚了,这就是你说的查清楚,要不是老子派人下去摸了一遍,都还不知道你藏了那么多事情!” 儿子程景森并没有提及是孟书婉放的火,而孟书婉则是自己承认是自己放的火逃出的黄桥村。 程安国是侦察兵出身,草叶子是往左边倒还是右边倒都会注意到的人,怎么可能会忽略这么大的漏洞,立马就觉察出了不对劲。 程景森的性格他还是了解的,绝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那只能证明儿子是刻意隐瞒,而隐瞒的原因是什么呢? 是不重视孟家。 他知道,自己这俩儿子对孟家的感情不深,小儿子性情凉薄也就罢了,偏偏当兵的大儿子怎么也能这么薄情寡义呢? 这才是程安国愤怒的原因,在他看来,他的一条命是孟远鹏给的,他要是没了,哪还有这俩小子什么事情,现在恩人死了,只剩下一个遗孤,连简单的调查都不肯调查清楚,那是不是意味着,等他死了,就会彻底不管孟家丫头了? 程景森看着父亲的脸色发沉,明白老爷子又开始钻牛角尖了。 他无声叹了口气,开口解释:“当初我隐瞒下这一点,是不想你太过担心,而且那时我已经安排人去找孟书婉了,就算她没自己来首都,我也会把她带回来。” 这是实话。 父亲刚做过开胸手术,不适合再生气动怒,而偏偏黄桥村的事情,说出来就是孟叔叔唯一的孙女被欺负,以老爷子的脾气,肯定会火冒三丈,所以他才缩减了一些,并没有想过不管孟书婉的死活。 在孟叔叔的事情上,父亲总是想的太过多,恩情加上友情,再加上两人后来地位上的悬殊,更加让父亲对孟叔叔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愧疚,现在,这种愧疚更是因为孟叔叔过世达到了顶峰。 lt;a href= title=酒杳 target=_blankgt;酒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