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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常的万人迷体质和正常(待定)的我(np)
廊外侧就是郁郁葱葱的竹林和假山水流,虫鸣与婆娑树声隐于夜风之中,李天沂盯着走在前方的身影,开口道:“刚刚那位是?” “客栈的员工。” 他刷开房门,拧开门把,回身望向她,半张脸没入黑暗里:“以前的邻居,关系比较密切,所以小时候经常来我家里玩。我妈生病之后她就在这里工作了。” “哦……” 她走进房间,打量了一圈,田园风格的装修,竹编摇篮桌椅,榻榻米样式的大床。陈泠风将她的行李放在椅子上就打算离开,李天沂一愣,想也没想就叫住他:“你要走了吗?” “嗯。”他的手已经放在门把上,脸上依旧是看不出情绪的平稳,“你想让我留下?” “我……”好像并不是她的错觉,陈泠风话语间含着强烈的攻击性。她不能说自己有多委屈,顶多就是有些不习惯,以及她也就是正是为了这事来的……早点解决掉吧不然今晚就睡不好觉了。 “我是来找你的。”她迈出步子上前,陈泠风略显意外地挑挑眉,转过身看着她。 “找我?” “嗯……就是之前的事,想对你道个歉。” 他抿着嘴唇,眼睫微垂,眸光清浅如弥散的烟雾:“能问问你是在为什么事情道歉吗?” “因为……我擅自掺和了你的私事,还有明明知道你已经不高兴了却没有第一时间解决问题——对不起,别生气了好吗?” “……” 陈泠风沉默着注视着她,一直冷然紧绷的眉头忽然松了,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拉进怀中,按着她的后脑勺:“我没有生气,怎么会生气。你能来找我已经很开心了……今天已经很晚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没有再说什么,他推开她,转身从房间离去,不带任何犹豫的。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李天沂瞪着眼睛思考了这个问题一整晚,还好她曾经也是熬夜冠军,就算一晚上没睡也就只有眼圈黑了一度。第二天八点,她摇摇晃晃来到楼下餐厅吃早餐,正在打扫卫生的杨悦看到她立刻开朗地打招呼:“早上好!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黑眼圈已然告诉她答案,杨悦吓了一跳,倒了一杯豆浆给她,着急忙慌地试探道:“是对房间不满意吗?还是——” “没事,是我自己的问题。” “是、是这样吗?需不需要什么帮助……?” 话说到一半,眼角的余光就出现了让她睡不着的罪魁祸首。他端着空餐盘从楼梯上下来,视线与她重合了两秒,又平淡地挪开,径直走向厨房的方向,身影隐入门帘后。 果然,事情完全没有变好。 也许是她的叹气声太过沉重,又或许感知到气氛的微妙,杨悦神情复杂,欲言又止,忽地,丛厨房里传来瓷碗破碎的声音和一声惊呼。 “泠风哥?”杨悦第一时间奔向厨房,脚步匆匆,“你怎么了?” “没事,手滑而已。” “哎呀!你的手都受伤了!” 李天沂跟在杨悦后面站在厨房门口,看见鲜血正从陈泠风手掌洇洇流出,地上躺着一地碎片。杨悦正抓着他的手腕想要止血却不止从何下手,急得快哭的样子,红着眼眶向她求助道:“能帮忙拿一下医疗箱吗?就在前台第二个柜子里面!” 她也不含糊,把医疗箱拿了过来,他们坐在餐厅椅子上小心翼翼处理着伤口,伤口在虎口,看起来还挺深,止了血后就是一条粉色的口子。杨悦给他上了药又包上纱布绷带,一字一句认真嘱咐他小心一点不能碰水不能提重物,而男人也每一句都有回应,哪怕只是一个嗯字。 李天沂就在旁边看着,没有能帮忙的地方。视线从陈泠风那清浅冷淡的侧脸缓慢移到他们交迭的双手,片刻的出神,直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不好意思啊让你看了笑话,泠风哥他平时其实没有这么笨手笨脚的。那个……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想好要去哪里玩了吗?” “……没有。”好像也没有想出去玩的心情了。 “那——” 杨悦还想说什么,陈泠风按住她的肩膀,忽然道:“那要先去看看我母亲吗?她就在楼上休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