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刚踏出餐酒馆我就接到海的电话。 他的声音很低沉,周围很安静,电话那端的话似乎有话要跟我说,但又犹豫不决,支支吾吾的,最后在我的逼问下,他才说方洛年现在在医院,入院原因是在家割腕。 我先是愣了会,直到海不断唤我,才又回復,我二话不说赶紧叫了辆车载我去医院,一下车我直奔普通病房,海站在电梯门口等我。 「方洛年他怎么突然?他现在怎么样了?」我焦急的话都快说不清。 海见我这么紧张,他牵着我的手想让我迅速冷静下来,「陈曦,洛年哥目前已经没事了,只是他失血量比较多再加上割腕伤口深,所以医师建议让他住院把伤口养好,你别太担心了。」 听到海这么说,我总算松了一半的心,我望向病房方向,「那他现在病房里休息了?」 他点头,「确定他睡着了我才敢出来,医师开了安眠药给他,说是想让他好好睡一觉,我刚才也帮他请好假了,这几天就让他好好休息。」 这一路跑来,差一点就忘了喘气,一听到他没事,我这脚都软了。 我慢慢的坐下来,乱砰砰的心跳逐渐缓慢下来。 「快吓死我了,我一听到你说方洛年割腕被送到医院,我真的一整个天旋地转,脑袋一片空白,李夕姊才刚跟我说完方洛年和我哥的事又听到这事情,我这真的差点心脏病就发作了。」我依然摸着左胸口,心脏偶尔还是会不自主的大力跳动。 「我不知道你反应会这么大,抱歉。」 「所以今天在广播社,你是因为接到方洛年的电话才忽然变脸的吧?」我皱起眉头,「但是为什么不告诉我?好歹我也算是方洛年的朋友了吧?你自己默默的来,太不信任我了吧?」 「我也是想着先来了解状况才告诉你的,今天下午我接到洛年哥的电话觉得他的声音不太对劲,而且越来越小声,我觉得有异,所以就赶快跑去他家,我到的时候,他就倒在沙发上,手上、沙发周围都是血,然后我就赶快叫救护车。」 「前几天我就觉得他不太对劲,但我没放心上,没想到他会想要选择」 回想起那日在方洛年家他说的那些话,他说这是最后一次为哥哭,他那时候就计画这件事了吧?我应该要听懂的,要是我懂他说的意思,或许我就能阻止他了。 「你别太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至少他被救回来了,不是吗?」 我偷偷的走到病房门口看方洛年一眼,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得很沉,手腕因为大量出血被缠上厚厚的弹纱。 「我哥离开后,你不是没有勇气自杀吗?怎么现在又这么勇敢了?」我看着睡得好熟的他,忍不住埋怨,与其说是气他,倒不如算是气自己。 「李夕姊全都跟你说了吧,关于他们本要一起殉情的事。」 「嗯,李夕姊全都跟我说了。这件事该和李夕姊说吗?我怕她会崩溃。」我喃喃自语。 「就算我们不说,李夕姊总有一天也会知道的,毕竟她喜欢洛年哥这么多年了。」 我一愣,「你知道李夕姊喜欢方洛年?」 我惊呼的声音使得安静的病房格外响亮,意识到这点我赶紧捂住嘴巴。 他露出一抹认为我傻的微笑,「这么明显,怎么会不知道,但这么明显,洛年哥也不知道是刻意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