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好好想想,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来这里的?”宁瓅打断他,但情绪稍微缓和了一点,“如果一个人上来跟你说,他上辈子对你有大恩,就算有些证据证明这件事是真的,但你不会觉得这个情况很荒谬吗?他们跟妈妈是水里火里那么多年一起闯过来的,但你们跟妈妈有多少交集啊,你们是想为他们负责还是因为他们和妈妈的情分想占妈妈便宜啊?甚至是占婷婷便宜?不然你们怎么可能那么顺畅地接受非专偶——在此之前想都没想过吧?” 最后几句话出来,崔乔和薛预泽脸色也变了。 说他们对宁昭同感情不深,只是觉得她是个格外优秀的人,这话不好听但也算真,可占她老公便宜这话就实在太诛心了—— 崔乔吸了一口气,认真道:“瓅瓅,我很喜欢你妈妈,我很爱她,我从没有想过” 宁瓅飞快地堵回去:“你爱她就逼着她背弃丈夫背上骂名,你不觉得你自私吗?” 崔乔被噎得说不出话,张了张嘴。 “你们真的挺荒唐的,”宁瓅骂完了气也就消了,但难掩失落,“像孩子似的,不管不顾地过来问妈妈更偏爱谁,都没想过这件事对妈妈、对你们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就算妈妈放不下过往,那些感情也是对着旧人的,你们根本没经历过同样的事,凭什么让妈妈把感情投诸到你们身上?你们怎么确定自己跟他们是同一的?” 同一。 几人微微一震。 他们自觉触碰到了一个很要命的问题,甚至下意识地不愿意去深想。 许久,薛预泽说了第一句话:“瓅瓅,那沉呢?” 沉一样没有经历过往日的一切,凭什么获得她这么多的偏爱。 “那是妈妈的决定,”宁瓅起身,笑了一下,有点冷,“你们没有置喙的资格。” 那么多客人上门,沉平莛这个男主人还是要露个面的。 晚宴定在一处园林式酒店的亭子里,酒店菜品做得不算出彩,但胜在景致好,地方安静。沉平莛是下了班直接过来的,沿着石子路转过角,抬头正见暮色里一张被昏黄灯光映得温润如玉的侧脸,瓷器一般白净光泽的质感。 他拾阶而上,对着一张张漂亮面孔微笑示意,转进去,坐到了她旁边。 “来得挺快,”宁昭同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回家还是回院里?” 沉平莛没有回答她后一个问题,只是握住她的手揉了揉:“早走了几分钟。没想到,都是熟面孔。” 薛预泽笑得很应酬:“您能记得我,实在受宠若惊。” “这话就重了。武汉上马那几个项目,是有赖薛总费心的,”沉平莛竟然主动端了杯子,看样子是要敬他一杯,“薛总是我的婚礼伴郎,说来也是老朋友了。” 婚礼伴郎。 几人都看来,但下午被宁瓅骂了一顿,这略带挑衅的话入了耳也还是蔫蔫的,生不起气来。 这官模官样的话都出来了,薛预泽的态度只能更应酬了,含笑推了,说该自己敬领导一杯:“……这话不知道该不该说,我要是说错了,我先给您赔罪,您怎么骂我都好……您可能知道,我是早就想让期南转向医药行业的……期南能起步,最重要的就是您的支持和夫人的高瞻远瞩,当时……” 夫人。 一个称呼让沉平莛有些愉悦,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下座,恍然有些奇特的感受。仿佛她是家里的老爷,他是她的正妻,而一桌子妾室娇俏美艳环肥燕瘦,妥帖恭顺地伺候着。 宁瓅一看他那表情就把他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没忍住撇了下嘴。 没想到吧,你不仅不是正妻,连个妾都没捞上,只是个给妈妈解闷的外室。 说来也是家宴,等菜上齐了,宁瓅把封远英拉上了桌子。领导没表达意见,封远英硬着头皮坐下了,陈承平打量他几眼,问宁瓅:“男朋友?” 宁瓅嘿嘿一笑,抱住封远英的手臂:“不许欺负他,不然我欺负你!” 闺女说话总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陈承平笑了笑,把目光投向宁昭同。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