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 又是恶心。 他握紧了拳头,快步跟了上来。 她好像并不介意他的存在,坦然地脱到光裸,又穿上外出的衣裤。他看她开始收拾包裹,终于明白她的意思,回头锁了门:“又想跑?” “你锁了门也没用,我可以从二楼跳下去,”宁昭同看他一眼,把证件全部塞进包里,“别拦我,大晚上的吵架扰民。想骂我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会接的。” 她从身边掠过,沉平莛用力把她拉回来。感觉到她下意识的挣扎,一点怒火上涌,干脆整个体重压上来,把她扑到床上。 宁昭同挣了两下没挣开,有点毛了,骂道:“神经病啊,想打架吗?” 他真的难得有这么火大的时候,气得都快硬了,按住她一口咬在她肩膀上:“我们婚姻关系存续,你应该尽到夫妻义务。” 肩膀其实不是很疼,但这个姿态实在有点丢人。她腰上用力一下子把他掀下来,膝盖抵在他的颈间:“你靠婚内强奸逼我尽夫妻义务?” 他急喘着盯着她:“我国法律没有婚内强奸这条罪名。” “所以你就有恃无恐?”她都气笑了,收回膝盖换做顶在他的腿间,“那你知道强奸男性也没办法定罪吧?” 他腰上微微一僵。 “面子都丢了,里子就不要太寒碜了,”她轻笑一声,有些讥嘲的意味,却低头下来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轻轻厮磨,“这个主动权我交给你,如果要离婚,给我打电话,我回来办手续。” 他盯着天花板,听着门锁被拧开,不多时,大门被开了又关上。 离婚。 他不想跟她离婚。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推开,沉平莛蓦地坐起来,看见宁瓅散着头发站在门口。 “我叫宁瓅,斜玉旁一个繁体的音乐的乐,是珠玉之光的意思,”宁瓅很体贴,给沉平莛做了个自我介绍,又叹气,“你从来没跟妈妈吵过架。” 从来。 沉平莛开口,嗓子有点哑:“我不是他。” “婷婷,骗别人没事,别把自己也骗了,”宁瓅再次叹气,摇头回身,“你以后会后悔的。” 后悔。 沉平莛很轻地笑了一声。 以后后悔……还有什么以后。 呃。 沉平莛突然坐直了。 她竟然没把女儿带走? 第二天沉平莛起床,煮面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什么,而后多煮了一碗。 宁瓅很乖巧,听到招呼就起床洗漱过来吃饭,也没嫌弃不好吃:“婷婷,我需要一个手机。” 沉平莛看着她瘦得有点吓人的小脸,想着这也是他的孩子,心里略有些不是滋味:“好,我下班后给你带一个回来,苹果的可以吗?” “都可以,我对电子产品没有什么追求,能用就好,”宁瓅挑拣着那几根快煮碎了的青菜,“你中午不回来吗?” “嗯,一般不回来。” “那晚上要回来吃饭吧。” “如果不回来,我会让人给你带饭。” “不用,我可以自己做,”宁瓅认真道,“你也可以回来吃饭,我的手艺是跟平平和静静学的,英英说我做得很好吃。” 平平,静静,英英。 沉平莛顿了顿:“这都是什么人?” 宁瓅一听,笑眯眯的:“英英是你的警卫队长。” 警卫队长? 意思是他能走到有警卫队的位置,沉平莛神色微缓:“怎么略过了平平和静静?” 宁瓅嘿嘿一笑,埋头吃面条,不说了。 沉平莛摸了摸她头发干枯的小脑袋,心说小姑娘倒比她妈妈讨喜得多。 连云港的事情发酵得很厉害,陈修华刚刚走马上任就接到了来自中央的电话,了解了前因后果后,直接气笑了。 当时正在开常委会,沉平莛暂代南京市委书记出席,陈修华看他在场,干脆外放出来让大家也听一听。 中央的表态不可谓不严厉,众人带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