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甫一碰触,她就将脸扬起避开,“痒”,她像是被摸毛的小猫,宣告着自己的不满时,语调亦似猫儿娇娇甜甜。 皇帝轻笑,凑近轻轻咬她空着的耳垂,“这样痒吗?” 她伸手软软地将他推开,一手抚上被人轻啄过的耳垂,将那宛似红玉的薄红,捻着越发娇艳欲滴,嗓音亦似浸在酒里,“我的耳坠呢……” 皇帝道:“被你换了串冰糖葫芦。” 他再度近前,径吻上她唇,辗转在她唇齿间芬冽醉人的酒香中,“很好吃的冰糖葫芦。” 第50章 许是因回宫的马车有点颠簸,夜深时回到清晏殿后,她面上红晕更浓,眉头也紧紧蹙着,像是醉得十分难受。 皇帝看她这般,就命宫人煮了解酒汤送来,而后令她就靠依在他怀里,手捧着汤碗,一勺勺地喂她喝葛花汤醒酒。 咬着银匙抿了一两口汤后,她就不肯喝了。 “不好喝”,她醉眸低垂,喃喃着避开汤匙,“不喝这个……” 皇帝问:“那要喝什么?” 她嗓音轻轻软软的,似是朦胧睡梦中的呓语,“梨花白……” 皇帝无奈又觉好笑,“再贪杯就要呕了。” 他略板着脸,声音亦压沉些,“快些将解酒汤喝了,不喝完不许睡觉。” 然而她逃避地将半张脸躲埋进他怀里,若有若无地轻轻叹息一声时,似猫儿靠着他胸|膛轻蹭了蹭。 幽静的深夜里,皇帝的心无声无息地就软了下来。 她就倚贴在他心口,他略略低首,就可吻在她柔软的长发上。 皇帝将几乎还满着的汤碗搁放在榻边几上,“想睡就睡吧。” 看她身子就要软下去,皇帝臂弯又捞起她,“将衣裳解了再睡。” 皇帝将她外穿的衣裙除去,只留了贴身的轻薄衣裳,扯一床罗被覆在她身上。 似因醉中身体燥暖,她嫌被中闷热,总不安分得很,不是要将两条手臂伸出被外,就是要一脚将被子蹬开。 就似按下葫芦浮起瓢,皇帝频频顾此失彼后,索性将她连人带被子抱在怀中,终于见她渐渐呼吸匀平地睡深了。她一只手曲在身前攥着他的衣襟,萦绕着芬冽酒气的灼热呼吸轻轻打在他的颈部。 皇帝酒量上佳,轻易不会醉,这时却也似是酒意微沉。他抚着她的脸颊,感觉她双颊红热得像要烧起来了,就想用湿毛巾给她擦擦脸。 皇帝刚要张口唤人送水进来,就想起她好不容易安静睡去了,怕动静太大会将她吵醒,欲自己起身往殿外吩咐。 然而他身体略有动作,那只揪他衣襟的手,就攥得越紧。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