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上刑场。” 楚司译,就是编号109。 带他出牢房的人,是个中年男人。 头戴风帽,上有一根象征部分权利的白色羽毛,身材魁梧,脸上有一横吓人的刀疤,挂着的腰牌上刻着他的职务和名字:死犯刑官,巴图。 也就是,执行罪犯死刑的刽子手。 “不是,刑官阁下,我什么时候成了死犯?”楚司译眨了眨眼,有点懵,话中却还是用的敬语。 巴图摇头,心道现在的年轻人,犯事前也不先了解了解法律,最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道:“民也要学法,才能启发理智。你要是听了司译大人的警示箴言,还会有今天吗?” 巴图口中的司译大人,其实也就是楚司译。 埃及曾有赞歌这样写到他:【“万岁,尼罗河!” “你来到这片大地,平安地到来,你搭载着神躯,送以埃及安和……” “一城繁华,也比不上你耀眼……[2]”】 楚司译听完巴图的话,一脸沉默:“……” 就有没有可能,你们懂法的司译大人……现在正顶着另一副面貌,也被送往……刑场?! 巴图半响没听见这109号回他话,这才低头眯眼,用余光观察起对方。 因为以前像这样在送他们的路上,可都是哭的哭,嚎的嚎,骂娘的骂娘,求饶的求饶,屁滚尿流的只多不少…… 这样偏于冷静反应的,在他们干这一行的眼里,就是在给他一个信号:这个死犯,怕是打了什么逃跑的鬼主意。 巴图盯着这黑发少年的头顶,声音变得严肃:“你的事,就算在庭审上说得天花乱坠,也博不到陪审团半点支持,根本没有任何转圜余地。” “刑官阁下,请问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楚司译眉目紧蹙,他人更懵了。 巴图冷哼一声,还以为这少年还在装无知:“还能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那匹从战场上回来,千里奔波传达王令的汗血宝马,死了!” 在热战的此地此域,杀战马者,如杀人斯。 楚司译:“死了?” 换言之,等同于,他杀人了? 楚司译眉头一蹙,脚下一顿,目光盯着手上的枷锁,站立着不走了。 古埃及的死刑几乎都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割舌砍脚、活人烧烤、铁汁灌喉、象踩生人、活虫啃食、活体木乃伊…… 秉持一个理念:让死者生前,充分享受活着的“极乐”。 他喉结滚动,第一次仰头,目光认真地看向这位刑官:“那你们司译大人有没有说过,少走一次程序,如杀一个好人?” 巴图听后面色一变,一低头便与这少年来了个对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