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现在我只想吃一口凉面,你们为什么没有…… “小姐,我们这里卖烧烤的啊……”老板是位中年妇女,长得一脸和蔼,这会儿听见开门声,条件反射地说了一声欢迎光临,脸上依旧满是窘迫。 文贞绪脸色已经十足地难看,朝她们走去时,步伐很快。 “你就是……” 文贞绪不得不承认,“我是您打电话通知的人。” 说完,就听见姜化柳半哭半笑地嚷嚷:“哟,是你啊文贞绪,你怎么来了?” 文贞绪黑着脸将姜化柳从老板身上扒拉下来。 那人扭得跟条八爪鱼似的,唔唔嗯嗯直叫唤,不乐意,就往她的身上爬。 文贞绪整个人被她弄得乱七八糟,脑袋从角落里艰难地抬起,脸上的眼镜也歪了,她一面挣扎,一面问面前不知从何下手帮忙的老板:“多少钱?” “八百五十八块一毛三。” “八、八百?” “呃,您朋友摔了我们一张桌子以及两瓶白酒……” “麻烦桌子和白酒的发票拿给我看看。” 老板像是早有准备,下一秒,果真将发票掏了出来,顺便给她看了监控。 文贞绪没办法,恨恨将钱转过去,在心底又给这厮记了一笔,另一只手箍着八爪鱼的腰往外面走,“你给我安分点,再动我就把你扔在这里抵债。” “呜呜呜,你也欺负人……”她又开始哭,声音七扭八拐地传进文贞绪的耳朵里,文贞绪实在受不了了,两手一使劲,将那人扔进车里。 一路来到上次送她回家的路口,文贞绪打开后排车门一看,本就是那样一身不像样的单薄衣服,身体在座位上扭来扭去,到了只能打马赛克的程度。文贞绪看不下去了,只好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她披上,这才将人从车里捞出来。 千辛万苦背到背上,文贞绪咬着牙问身后的人:“喂,不想睡路边的话就给我醒醒。” 文贞绪左右看了看,她记得上次姜化柳穿过了这条小巷。 算了,不管了。 径直走入其中,穿过尽头时,眼前登时变得明朗,文贞绪看了看周围,哦,原来是城中村,难怪不愿意让她知道。 这时,身后的人似乎是醒了,文贞绪感到后脖颈的脑袋稍动了动,那一头卷发以及灼热的呼吸骚得她脖子极痒,她也动了动脖子,又是烦躁又是不自在地抿唇,片刻,听见后面一个声音说: “你这个人,我简直是无话可说了……” 她道:“究竟是谁无话可说?难道你一个朋友都没有,就非得联系我?” “我说啊……”姜化柳慵懒地拖长了话音,有几分韵味,可文贞绪气得压根没心思品味这些,只回:“什么?” “一般不知道对方住址的话,不应该把人送去酒店才对么?” 文贞绪一愣,意识到了什么。 姜化柳知她是明白了,酥软无力地嘲笑她:“你那个死人老婆就是那么做的,真是服了你了,亏得我大白天喝那么多酒……” “所以……” “继续走,前面第一个路口右拐……”她又唔着气音蠕了蠕身子,像猫咪寻找一个舒服的睡姿,“你可别误会,那天她只是把我送到酒店,什么都没发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