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气质清冷,面容在夜色下不太分明,身着短打,一根兽皮腰带将腰收得紧紧的,虽然没有珠翠,也不似一般女子穿着裙装,但也算上佳,这样翻墙而入,平时是不是做惯了,以为他和那些公子哥一样对送上门的女子来者不拒? 他有些气恼。 “不需要,你请回吧。” 梁云耐着性子回答。 李妙音长居深山,不太和人打交道,想了想又说。 “我想生个孩子。” “我有300两,不够,我还可以凑的。”她急冲冲得从手袋里掏出钱,捧到梁云面前。 真的是太荒唐,梁云活了二十几年,虽然时常被女子追捧,从未有人如此粗俗说要跟他生孩子。 “你再这样,我可要叫人了。” 他们说话声音并不小,叫一声,厢房的书童能听见。 李妙音看左右厢房都点着灯,张嘴又闭上,她踌躇了一会,又翻墙走了。 梁云看她走远了,就转身回屋了,这么一闹,之前的愁绪倒是搅没了。 李妙音并未走远,越想她越生气。 和秀才讲什么道理呢。 她先给钱,再睡上几回,怀了就回山里,又不是白睡又不用他负责。这云城合适的男子很难寻,要么早成家,要么浪荡子,寻个优良男子太难了,怎么想这计划都好,她又掉头走回去,但这次她没有心急,先去相熟药铺要了些配种药,等院里灯光都灭了,打更的敲过二更后,她才翻墙入内。 之前看过了,梁云住在正房,她摸到门边,并不急着推门,舌头舔湿手指就着月光看清楚了房间布置。 从怀中掏出打野猪用的飞针,瞄准侧躺着的梁云。 “咻——” 针头一下扎在梁云脊背上,他猛的一抽搐,像是要喊,但药力过猛,顿了一下不动了。 李妙音从透气的窗户翻入,反手关严了。 夜深人静正好干正事。 在房间略站了一会,李妙音已经能看清楚周围布置,放中间摆着一张黑漆圆桌,摆着一套茶具,她上前一摸,圆肚子茶壶中有冷掉的茶水,不禁一笑。 从怀中掏出兽用配中药,倒了半碗茶化开了。 她端着茶碗走向床边,梁云身体朝内侧躺着,腰间还插着寸长银飞针,素净的手指轻挽,那针就已收回袖中。 李妙音凑近推了他一把,不动弹。 她坐到床头上,将人翻转过来,借着幽暗的月色看清枕上人的脸,就是梁云。他虽闭着眼,但脸生得极好看得人心馋,双眉硬挺,鼻若悬胆,嘴唇却略厚,李妙音手不由得摸上去,倒是挺软。 茶碗对着梁云嘴边灌了进去,李妙音动作极慢,确保一滴不漏。 喝下不到一炷香时间,梁云就挣扎着醒了过来,只是飞针上涂了麻醉药,他意识朦朦胧胧并不清明。 能感觉到自己背后靠着一个人,体温相接之处,热流滚滚。他睁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