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减去传送阵内的五息,就是十息。 十息。 这个时间远远不够! 这个传送阵一成,我们就能出去了吗? 还得再等等。 哦。 云曜没多失望,毕竟宁渊说过得睡两觉。如今他只睡了一觉,还差了一觉。 传送阵和烈雷阵皆为七品中十分复杂的阵法,连八阶阵修,更或者九阶阵修有时也无法一次成阵。 但宁渊手法炉火纯青,完全不像初升七阶的阵修,倒像极了从头再来的阵修大能。 云曜盯了会儿阵法,目光转而落在宁渊身上。 察觉某只团子的视线,宁渊怕人无聊,问道:等下次曜大人睡醒,我们就能出去了。 云曜哼哼,藏在衣服内的尾巴尖不自觉翘了起来。 曜大人想好出去后,要做什么了吗? 做什么? 云曜脑袋搭在衣领口,以前刚被关在这里时,他每时每刻都想冲破封印,断掉锁灵链。出去杀掉谢云璟,抢回心头血、虎牙还要降下天罚,数倍地把那些百姓加在他身上的恶毒梵文给还回去。 所以他忍着一次比一次重的反噬,不厌其烦地挣扎。结果连用灵气都成了奢侈。 后来,关的久了,他还是很想宰了谢云璟这个畜牲。可不知不觉中,他更想听见别的声音,无时无刻疯狂回忆着外面的一点一滴。想回到修真界再次肆无忌惮地吃喝玩乐,晒晒太阳、逗逗小妖兽。 但五万多年的时间实在太长太长。 云曜渐渐的连外面有什么都忘得干干净净。 再后面,宁渊掉了进来。 宁渊分给他很好吃的果子,和他下棋,给他画好多的画。 画上有酒肆茶馆,有街坊小吃,有漂亮的花灯风车好多都是他从来没有看过的。 那时候他想,他迟早有一天也要挨着吃个遍,玩个够! 可他不是傻子,他很清楚宁渊带他出去是拼了命的,九死一生,一个不慎,就是神魂皆陨的下场。 我没什么想做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我们出去后,先去远山寺好吗? 云曜恍然。 远山寺,老和尚。 五万多年了,远山寺还在吗? 还有那个念念叨叨,很是烦虎的老和尚呢?即便是大乘老祖,五万多年也该坐化或者飞升了,更何况那时的老和尚早已半步飞升,窥得一丝天道。 云曜闷闷地回了一句:找不到,谁还知道远山寺在不在。 宁渊趁机揉了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