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就堵在了墙角。 不过,还没等他大肆轻薄,一朵红唇已经迎了上来,温润缠绵瞬间包裹了铁汉柔情。 会开玩笑的大猩猩,让祁婧觉得轻松了许多。可是,一想到那可能是跟富婆们开过无数次的玩笑,心里还是会有那么点失落,必须用更湿更热更深的吻擦干抹净。 阿桢姐还没有睡,听见有人开门,从主卧迎了出来,看到许太太身后的男人,愣住了。 “老罗家里漏水了,正好许博今晚要加班,我就让他来家里凑合一宿。” 婧主子撒谎一向张口就来,“阿桢姐,你看他壮得跟关老爷似的,沙发肯定装不下,能不能……今晚咱俩一起睡?” 这个罗教授虽不陌生,可也不像深夜跑一个美貌少妇家里去借宿的不羁之徒,李曼桢亲眼见过他给淘淘妈画像,第一时间就嗅到了奸情的气味。 不过来了就是客,女主人发了话,阿桢姐撩了撩鬓发,只得笑脸相迎:“那罗教授您先坐着,我去铺床。” 祁婧瞄了一眼阿桢姐腰臀比例几乎完美的背影,使眼色让罗瀚先坐,进卧室找了一件许博的睡袍外加一条休闲大裤头儿。 “这两件是家里最大码的了,应该勉强能穿,你去洗个澡换上吧!” 家里漏水的倒霉孩子起身去接衣服,忍不住压着嗓子说:“许太太,要不……我还是去住酒店好了……” 只用了一个睨眸咬唇的小表情,大猩猩就乖乖的接过衣服,朝卫生间走去。不过,婧主子向来做戏做全套,望着男人高大的背影,把台词对得严丝合缝: “罗教授不用客气,我家附近可没什么像样的酒店,再说你又喝了酒,也不能开车呀!”说完,就转身回房给淘淘喂奶去了。 等她拿着睡衣出来,罗瀚已经换了新装,虽然有些捉襟见肘,却也不过分局促,正坐在沙发上喝醒酒汤: “真好喝!就算没喝酒,我也得多喝两碗。怎么熬的,这么好喝?” “许博平时总应酬,每次他只要回来得晚了,我都煮一些。” 阿桢姐夜雨湖波般的声音格外动听,望向罗教授的笑容也恰到好处:“其实也没什么难的。罗教授如果爱喝,我把配方抄给你一份。”说着话,就要回房去找她那个小本子。 罗瀚一看立马拦住,“不用了阿桢姐!我这个人笨手笨脚的,平时工作又忙,在家连壶开水都懒得烧呢!” 阿桢姐看他说得坦诚,也没再虚应客套,杏核眼微微一眯笑着说:“罗教授是要给病人动手术的,怎么会笨手笨脚呢?” 许太太见此情景,不由撇嘴一笑,进了卫生间。 从什么时候开始,婧主子开始学着翻云覆雨指点江山的,她自己也没留心。给阿桢姐找个靠谱的男人这种灵光乍现,还是被自家男人嚷嚷着吃不消开启的。 婧主子喜欢阿桢姐,因为她人美心善,秀外慧中,跟谁在一起都和和气气,不急不躁,不争不抢。 许太太也喜欢阿桢姐,因为她既会烹茶,又懂插花,不仅善于炮制各色美食,更懂得品味生活点滴。 而最喜欢阿桢姐的,其实是淘淘妈! 因为她无日无之的照料守护,分担了大半带娃的疲惫琐碎,消磨煎熬,还有恼人的尿骚味儿,却又不曾喧宾夺主,越俎代庖,每到闲暇间隙,都会把一坨生龙活虎的心肝宝贝肉归还妈妈的怀抱,好好享受抚育哺喂的亲子天伦。 长久以来,阿桢姐的存在已经远远超出一个家政嫂的职能,俨然成为了跟这个家血脉相连不可或缺的一员。 在这个失而复得无比珍视的小家里,许太太这个自认为并不怎么称职的女主人,几乎时时处处都会涌起对阿桢姐的倚重和感激。 无论体力上的分担,还是精神上的鼓舞,甚至情绪上的感染,都该被视作厚重而温暖的成全。 那么,对待一个如此重要的家里人,仅仅派自家爷们儿偷偷摸摸的喂几碗残羹剩饭就算表达感激了? “沃肏!那也太TMD狼心狗肺为富不仁了吧!” 一个45岁的女人,却像一朵香水百合似的绽放着,不管曾经多少艰辛坎坷,都似被温柔消解,了无痕迹,难道不值得被深深疼爱么? 作为一个与可爱的阿桢姐朝夕相对肝胆相照的性情女主,如果再不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深入内心的共情体谅,良心上都过不去。 当然了,今晚不管是临时起意还是天赐良机,直接领回一个大号男人,的确孟浪了些。不过转念再一想,大把的青春都消耗在了沉吟枯守的黑洞里,仅存的娇艳还经得起多少蓄谋已久呢? 从卫生间出来,客厅里已经没人了。擦着头发回到卧室,阿桢姐正坐在床边望着小床轻声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