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婧几乎从未在许博的同事面前露过脸儿,更没实地考察过他的秘书是男是女。聊以自慰的,只有男人每逢宴饮必定报备的一个电话,和偶尔在跟海棠的电话闲聊中嗅到的一丝轻松。 这一年来,是祁婧人生中最没羞没臊的一段岁月静好。要说信任,与其琢磨海棠小姐嘴巴里的口风,不如依赖自个儿男人的担当和人品。她无数次提醒自己,既然爱着就无需犹疑。 只不过,女人是居安思危的动物,凡事优柔切切那是天性。越是万事如意,越会担心万一哪里没照看到,幸福的肥皂泡就会破掉似的。 更何况,正经历着的浪漫充满了未知,几乎举世难容,叫她一个乖乖女如何处之泰然? “把野花儿给他摘到床上,可不等于就此可以放马游春了哈!” 这一句透着调侃的告诫,就是祁婧在来来回回掂对多少遭之后,拿出来的安全章程。 她只愿在心里殷殷的祈祷着,盼男人能把握这比口红色号容易分辨得多的分寸,却坚决不肯当面锣对面鼓的说出口。 是因为自己先尝了双龙戏珠的头汤,不好意思再提要求么?不,当然不是,那既非一场等量放纵的交易,也不存在任何意义的委曲求全。 她把这种分寸的把握看做一份只能依靠默契来维系的约定,貌似宽容,其实远比任何誓约所需的条件都要苛刻,却注定无从考验,无需监管,全凭心与心的不证自明。 “这就是他说过的,无需证明的爱吧?” 每次在他的注视下,被那火烫的家伙戳进身体,祁婧都会涌起这样的念头。 并非那吓人的硬度让她坚定乃至心安,而是跟男人融为一体的美妙感觉把她烘得格外柔软。那感觉让她相信,没有爱的滋养,女人绝不会有那样外焦里嫩,酥得掉渣的极致享受! 跟陈京玉一起的时候,即使被干到晕厥,这种体验也是没有过的。 直到从视频中看到自己挨肏的放浪样子,祁婧才发现,愧疚已经屏蔽了身为女人的羞耻之心,爱情只是遮丑的谎言。 那不停扭动的,不过是一副沦陷于疯魔的躯壳,在一次次纯粹的肉体冲击中,感官上的刺激被不断刷新而已。最终留下的,也只是单纯的肌肉痉挛。 相比于趴在自己男人身上,撅着屁股被小毛肏进来时的那份颤栗快美,陈医生的大鸡巴简直被秒成了渣渣。 什么叫直击灵魂,什么叫皇恩浩荡,什么叫开成花朵,什么叫大爱无疆?只有敢爱敢恨的奇葩老公,才会用实际行动给出最有力的诠释。 跟小毛就那么发高烧似的搞在了一起,那是一场场怎样酣畅淋漓的快乐游戏啊! 在特种兵强劲而无休止的进攻中,毫无顾忌的享受高潮,比背着自个男人心惊胆战的去偷,不知道要爽快多少倍。 每次回想跟这个臭弟弟的没皮没脸,祁婧都要忍不住笑出声来。而无一例外的,在心荡神驰的浪花里显现的,必定是许博的笑脸。这个男人不可或缺,也无处不在: 那顶绒线帽,如果没有被事先套在头上,怕是当场就得羞掉几层脸皮。那是男人的体恤和温柔。 地下停车场及时响起的电话铃声,仿佛赶来救赎的天堂之音,那是男人在赞美她用自己的身体去抚慰一颗年轻而滚烫的心。 那天从电影院到小毛家一直通着的电话,更是男人如影随形的提醒,鼓励了她把迷彩服抽真空,由着性子,飞了边儿的浪…… 祁红杏同学在窃窃欢喜喜之余,更多的是深深懂得,之所以能如此纵情寻欢,全赖身上始终围绕着那个亲爱男人的目光。 一旦没了他爱的关注,她的身体一定会徒留干涩,迅速枯萎。 性与爱,竟然可以这样神奇,这样自在,绝不仅仅是彼此牵绊,相互印证而已。 感怀至此,祁婧自然也会不可避免的去琢磨,那些除了自己之外,跟许博有过交集的女人们。 为什么他与欧阳洁的一夜激情可以被一带而过,跟莫黎多年以前的一夜相安却在自己心底念念不忘? 为什么在他与徐医生尴尬偶遇,胡天胡地的突破底线时能做到默许纵容甚至……而到了他跟程大夫的相见恨晚,互相帮助的时候又妒火中烧,患得患失了呢? 在自己内心深处,是否早已放下了人们对身体上绝对忠诚这条金科玉律的信赖与执着?只是因为一直没有感受到他足够饱满的爱,才下意识的挑战婚姻的底线呢? 而现在,叁人行也行过了,双飞也飞过了,郎情妾意,没羞没臊的小日子过得爱意满满,又是在担心什么呢? 难道,爱之一物,真的像书里说的,教人生死相许,又如同流星一闪即逝,不可预料么? 这样的连锁问题,自然无法在春光乍泄的被窝里一一寻得答案。不过,生性懒散的淘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