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进身子里的家伙难以置信的硬,一下接一下的冲击把遥远的心念和脆弱的坚持撞得粉碎。那爆炸一般的快感像巨兽的蹄角,在李曼桢干渴的身体上,冲撞,踏落,刺穿。 来自生命最原始的狂野律动把她带进了另一个世界。 那是一个男人的怀抱,是一个无需犹豫,不再迷茫的伊甸园。在那里,可以尽情的被喜欢,被疼爱,被征服! 李曼桢不可遏制的高潮了,生平从未有过这么猛烈的高潮。顾成武不行,连亲爱的起平也不行——也许,那时……根本算不得高潮,记不清了,实在太久了。 而这次,是实实在在的,凶猛可怖的,穿透身体,直击灵魂。 李曼桢觉得自己被浪头打成了泡沫,在一波又一波的潮水中挣扎翻滚,最终化成了一滩淫水,被一个人的呼吸吹起阵阵涟漪…… 即便没偷过人,也当然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是,她更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见不得光的事不是不可以做,而是不可以让人知道。 从小到大,她都不是个畏惧世俗的女人,不然,也不会毅然决然的选择做一个单身母亲。 从许博的眼睛里看到的,不光是他不羁的柔情,如火的热忱,还有自己再难压抑的欲望。 经过半宿的思考,她已然明确的意识到,变成一个偷人的女人并不那么可怕。真正该担心的,是往后的日子该如何应对。 在大都市的钢铁森林中,关起门,就是一个绝对私密的空间,这足以让人心安。 而在这个私密空间里,一家人朝夕相对,总有二人独处的时候,即使两厢克制,下不为例这种事发生的可能性也很小。按常理可见的是,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叁次……早早晚晚。 如果还要在这个屋檐下生活下去,自己要担当怎样的角色?一个勾引雇主的家政嫂,一个男主人偷腥最便捷的工具么? 不能,也不会的。可不会,又会是什么? 李曼桢最终发现,自己在乎的根本不是做人的规矩,而是将被怎样看待。尤其是那个怎么也看不懂的女主人。 这个家虽然不是自己的,却是按自己的心思收拾布置的。这大半个月,每天晨昏起居,大把的时间都花在这屋子里。厨柜箱栊,杯盘碗盏,都比那两口子要熟悉得多。 按说,这里的一切都是她的,可她明显并不懂得珍惜啊!居然把野男人招到自己家里来了,还那么不小心。 幸亏许博不是那么心细的人,不然发现那顶帽子的人恐怕就不是自己了。 虽然那个奸夫就是自己的儿子,遮掩归遮掩,李曼桢心中的立场并未摇摆。她是站在许博这边的。每次看到那个傻男人把老婆当宝贝儿似的亲亲抱抱也不避个人,就在心里叹气。 “既然你自己的男人都不那么在乎,我也没什么好愧疚了,又没想取代你的位置不是么?”用这样的话为自己找补的时候,李曼桢脸上滚热,心里却痛快许多。 只要不被祁婧知道,就没什么好怕的。回头让他把监控拆了,在自己家里装那么个东西,总觉得怪怪的。 以后,只要她在家,都……不行…… 李曼桢在黑暗中抚摸着自己发烫的脸,深深输了口气。 剩下需要担心的,便只有保密这件事了。而这方面,李曼桢更有自信。从小到大,没几个人能看透她的心事,就连亲爱的起平都不行。 良子从出生到长大,他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如果不是阿芳,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 虽然并不是一定要瞒着他,可当时的遭遇和计较,只有李曼桢自己知道,从未指望别人的理解。反正只要是她不想说的事,就算进了渣滓洞白公馆也问不出。 真正该担心的,是许博。他们小夫妻那么亲密,难保不露什么蛛丝马迹。 按道理,他最该在乎的也是这层关系背后的风险吧?这个家没了,任何秘密都没有意义。 而如今事已至此,能做的也只剩见机行事了,他在公司当领导的,总不会连这点儿城府都没有,只要像平常一样…… 思虑恍惚中,不觉已是晨曦初透。李曼桢起床洗漱,买菜做饭,一切按部就班,都跟她想的一样。 直到许博出现在厨房门口。 她忽然浑身僵硬,不敢抬头,耳朵都在发烧,手里的刀都不听使唤了! 不是害怕,是害羞,脸红心跳的那种。 琢磨半宿也没考虑过再次面对他的时候自己是这样的反应啊!几十岁的人,真是没用到的家了…… 所幸,他只是打了个照面儿就走了,没动手,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可自己连刀都用上了,一颗心差点儿就跳出来,掉到案板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