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体验了性高潮的快乐,值得庆贺,然而这份高兴很快被冲淡了。 让许博回味了一路,思绪万千的,是程归雁分别时的寥寥数语。两性之间的亲密接触,究竟意味着什么?是迷恋、放纵、宣泄?还是爱的证明,心的承诺,领地的宣示?或者仅仅是一次偶然的相遇,一份体贴的安慰,一场私密的舞会? 程归雁表现出来的洞察和包容,率真和理解,充满着热情与勇气的洒脱,简直让许博为之前的种种顾虑计较感到汗颜。 他不无羞愧的意识到,自诩高尚大度其实是披着道德的外衣掩藏自私,真的是考虑她的意愿吗?真的是不想乘人之危吗?其实不过是怕惹麻烦,不愿担当罢了。 想起从影吧出来之前,程归雁重新盘起了头发,还仔细检查了他衣服上有没有断发,如此温情体恤,谁能不感念怜惜,又如何忍心辜负? 心与心的交流是双向的,那么,又是什么赢得了程归雁至诚以待?逐本溯源,也只有自己那一颗坦荡性情的真心了。 然而,这颗心是否真的足够坦荡,足够性情,足够透彻光明? 许博不禁摇头苦笑。所谓的后院起火,其实也是杞人忧天,多半是自己的欺瞒心里造成的阴影。 因为一场不含杂念的身心欢愉就怀疑自己的爱情城堡会因此崩塌,这样的逻辑得有多荒谬? 跟祁婧的爱情可谓真正渡过一劫。共同经历了磨难,许博更加清醒的认识到,自己对这个女人的爱有多深,同时也更加真切的体会到祁婧的心跟自己贴的有多近。这种亲密的程度,岂能轻易被第叁个人插进来? 自我诘问的同时,许博忽然意识到,或许正是祁婧那份全身心的信任和依恋,才给了他当初痛快答应莫黎求助的底气吧! 人与人的交往本就复杂,根本没有黑白分明的界限分野,是人们的内心受不了面对世情无常的迷茫,才划出了所谓禁忌区域,其实是试图一劳永逸的懒惰和无情,就像爱猫一族也会把他们的宠物残忍阉割一样。 面对一份感情,只要它是真的,退却和躲避也是一种伤害。 转过最后一个弯的瞬间,许博就认出了停在角落暗影里的那辆悍马。他不需要转过头去辨认驾驶座上的人是谁,因为有一道目光已经把他的脸灼痛。 停好车后,许博毫不犹豫的径直朝悍马走去,脚步声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想,轻快得就像一匹落荒的野马发现了它久别的主人。 那是一个千机百变又热情似火的女人,像山中的灵魅一样美丽而不可捉摸。但是没关系,现在许博只需要确认一点就足够了——她在等他。 地下室冷彻苍白的灯光里,悍马燃着的引擎声渐渐清晰,许博的呼吸也渐渐粗重起来,半个小时前压下的欲望再次鼓动着心跳,他几乎可以透过线条刚硬的车门看到那双永远也读不懂的眸子。 面对她的盛情与执着,包容与魅惑,如果连这片刻欢愉的期许也狠心辜负,他会打心底里看不起自己。 拉开车门,许博的休闲西装已经脱下拎在了手里。后座是放平的,屁股刚沾上真皮座椅,前坐上的莫黎已经像个长腿细脚的蜘蛛精似的扑了过来,一把薅住了许博的皮带。车厢里荡起一阵出浴般清新的体香,夹杂一丝撩人的潮热。 任凭莫黎撕扯身上的束缚,许博双手一伸,捧起了她气喘吁吁的脸。那是一张无比生动的脸,修长的乌眉柔媚中透着飒烈,高挺的鼻梁灵秀却隐隐逼出英气,一双毛茸茸的大眼睛里雾气氤氲,水光涟涟,一遇上许博的目光,立时横波倏隐,楚媚顿生,微张的红唇抿住一角薄嗔,情欲饱满的脸蛋儿迅速云蒸霞蔚起来。 莫黎原本穿了一款貂皮的大披肩,此刻早丢在一旁,露出雪玉莹然的肩颈。这么冷的天,她里面竟然只穿了一条还没到膝盖的抹胸裹身裙和一双过膝的长筒靴,酥胸半掩,锁骨勾魂,火红炽烈的颜色约束着凸凹有致的完美曲线,如此简洁利落,一看就是专程来办事的。 四唇相接的刹那,许博明显听见莫黎身体里悠长的呻吟,好像把相思融化成了斩不断的悱恻缠绵,在热切焦渴的喘息中呜咽成诗。还是那头飘逸任性的短发,伴随着痴缠求索,耳鬓厮磨,在她脑后惊心动魄的抛洒出丝滑柔亮的清辉。 许博被莫黎扑得向后仰倒,连忙用手撑住,亲吻中屁股一抬,裤子已经被抽走。他根本来不及掌握那对跳荡的雪乳,已经被一个温软跃动的身体撞进怀里,索性紧紧的抱住,任凭纠缠绞紧的两具身体倒在后座上。 莫黎的喘息越来越重,终于湿淋淋的放开了许博的嘴巴,一抬头,眼睛里的火焰腾的一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