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睹了赵誉给我磕头后,看门的守卫再没有一个人敢拦我们。牵着马,领着郭玉山和郭竹进了城,郭玉山忍不住道:“将军,我们就这么进来了?这燕城的总兵显然是喻王的人,怎地会给你磕头?” “你没见过赵誉吗?鲜卑一战,我的副将,赵誉。” “这这这这这竟是赵大人?”郭玉山惊得说不出话:“小的眼拙,从前只从远处见过赵大人,这近看还是头一次,可是将军,赵大人怎么会是喻王的人?” “这也是我想问他的。”我面无表情地牵着马在道上走,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可细想之后,却又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得到过。赵誉是李风的亲信,将军是李风的职位,战功是李风的荣耀,这个世界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属于李修兰的吗?我不禁扪心自问,千秋和的爱,是属于我的吗? 我这么想着,从行囊里掏出了那个绒布袋,倒出了千秋和赠我的那枚戒指。从相遇到相知,从误会到暧昧,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在我的记忆力都是鲜活的,我在他体内的体感和他在我体内的体感不断提醒着我他就是属于我的,最少我相信他是属于我的。 我把那枚戒指带到了右手的中指,用拇指指腹反复体会微凉的金属质地,这两根银丝一根是我一根是千秋和,从见他的第一面起就注定了我们以后的纠缠与碰撞。 我摸了有一会儿,鼻子酸酸的,千秋和你到底在哪啊?我不开心了,我想躺在你怀里让你哄哄我。 路过一间酒楼,里面飘出的饭香味把我的魂儿勾走了一半,我站在楼下,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我转身对郭玉山和郭竹道:“我饿了,吃点东西再走吧。” “将军,我们还没入京不能掉以轻心,将军要是饿了的话还是在路边摊买几个包子吧。”郭玉山劝我。 我心里觉得郭玉山说的有道理,可是我的脚像生了根,无论如何也走不动了,郭玉山见状,只好叹了口气,接过我手里的马交给了酒楼门口的小厮,道:“我们吃快点,今天天黑之前务必要入京才可保将军平安。” “好,谢谢你小郭,你真是越来越靠谱了。”我拍了拍郭玉山的肩膀,率先走进了酒楼。 我是真心感谢郭玉山的,自从救了这小子一命,他励志跟我混之后就变得相当可靠,反正就作战技术,侦查这方面来说,比我这个草包将军可强上了一百倍。 坐下之后我照着菜单点了七八道菜和一壶酒,累了两天两夜了,进京前的最后一道关了,让我吃饱喝足了再上路吧。 待菜上来,我四下看看,道:“方柱呢?给方柱也吃点?” 郭玉山和郭竹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郭玉山说:“从我们从溶洞出来以后我就让方柱回家去了,这都走了一路了,你怎么到现在才想起来我们还有过一条狗?” 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这几天脑子不够用,饿得了。” 说罢,我便再也顾不得客气,抄起筷子丝毫不顾形象地大口吃了起来。 虽然吃得快,可我一直计算着吃下去了多少东西,郭玉山说得对,我们还没进京,不可太过放松,若是吃的太撑,该跑的时候估计跑都跑不动了。 酒足饭饱,我招呼小二过来算账,小二却说叫我下楼算。 “为什么不能在这儿算啊?”我不解。 “不好意思啊客官,近来店里老是亏账,老板担心有人逃单,所以要求楼下结账。” 我坐着不动,指着隔壁桌对那小二道:“可我刚才明明看见那一桌就是在楼上算的账,怎地,看我们是外地人区别对待?” “楼上不M.ZGXxh.oRg